“能，”老爸说，“你是跟人在粪池打架
吗？”
“
会儿吃饭，别败胃口。”晏航把鞋脱下来，放到门口
垃圾桶旁边，他看到有个老头儿每天两次会过来翻垃圾。
“有班上人就是潇洒啊。”老爸说。
“
失业。”晏航进厨房洗洗手，出来时候摸到兜里钢笔，犹豫下放到鼻子下边儿闻闻，又转身进去把笔给洗两遍。
“干天拿不到钱吧？”老爸没
初停下，靠到墙边。
却没能躲开别人目光。
“初！”有人笑着喊他名字，“你还不过去把你姥弄回家去！”
“再晚她裤子也要脱！”又有人笑着说。
初低着头没出声。
老妈没有打电话来催他，说明时间还在容忍范围之内……不过转过路口，能看到自己家那栋楼时，他知道老妈为什
没给他打电话。
应该是顾不上。
离着老远就能听到姥姥声音。
中气很足地骂着，听不清内容，但是初差不多能想像得出来。
整个人顿时就有种喘不上气来感觉，步子也越来越慢。
就没再想过送过谁礼物事。
这次给晏航送礼物，他也是下老半天决心。
李子豪扔掉笔，他在泥里垃圾里找笔，这些对于他来说都没什所谓，他直担心就是，晏航不要。
可晏航收下，还是在亲眼看到笔是从臭泥里拿出来甚至都没洗洗，就拿纸擦擦之后。
初笑笑。
他不知道姥姥今天又是为什事，又是跟谁要吵成这样，只知道这样场景在这些邻居们眼里，是过不几个月就会上演次笑话。
所有人都知道，他姥姥，是个随时随地就能扒衣服跟人吵架泼妇。
这个随时随地，甚至包括他们学校。
晏航开门进屋时候老爸问句：“什味儿？”
“……还能闻到？”晏航抬起脚，看看鞋底。
他挨着墙根儿慢慢走着，心里直祈祷着，快点骂完，快点结束，在走到楼下之前结束。
但就像对着树洞说小愿望从来没有实现样，他在心里祈祷也从来没有成功过。
而且今天现实离他期待更是十万八千里。
姥姥不在楼下，而是在路边。
上衣已经脱掉，光着膀子叉着腰，从围观人群里能看到她白晃晃片。
晏航人挺好。
从菜市场买到老妈指定油，初又拎着往回跑。
跑过晏航家那栋楼时候他还往那边看眼，晏航家客厅窗户对着街，中间就隔着个花圃和三棵树，不过窗帘是拉上。
也许晏航还没回来。
初放慢脚步，油挺重，跑这路有点儿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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