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江阔说，“
困死。”
“
“哎哟，”奶奶正从兜里掏红包，被他
通狂笑吓跳，手里
红包差点儿直接甩过来，“这孩子，中邪。”
段非凡那边出门，鞭炮声就震得什
都听不见，江阔摘耳机，笑笑，凑到两个老太太腿边。
“差几分钟，”姥姥说，“就不等啊。”
“不等。”奶奶笑着说。
“两位美丽老太太新年快乐，身体健康。”江阔接过老太太们递过来红包，转头看着江总夫妇俩，“爸妈新年快乐，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夫妻恩爱，儿女棒棒。”
“正经直播你能笑成那样？”姥姥表示不信。
“真，”江阔迅速把手机屏幕对着姥姥晃下，“搞笑家人，挺逗。”
快零点时候，老叔抱出圈鞭炮：“是还在楼下那个操场集中放吧？”
“是，”奶奶抓过衣服，很着急地往身上套，“快，要不地儿都让人占光。”
“慢慢慢慢慢，”段非凡帮她把衣服扯好，转头冲表弟们挥挥手，“段江段海你俩先把鞭拿过去抢个地盘儿。”
哪儿？”姥姥问。
“海边吧，”奶奶说，“白天晒晒太阳，晚上喝点儿酒。”
“到时找个人陪着你们，”江总说，“小张吧，她正好签证还能用。”
“段非凡！”耳机里传来大表弟声音，“你就坑！”
“是坑你吗？”段非凡笑得不行，“想不坑你都躲不开，举着铲子满世界追着，不挖个坑都对不住你这脑门汗。”
江总啧声：“年就这天嘴甜。”
“拿人嘴甜。”江阔说。
拿江总大红包，他愉快地转身过去扶起江，把她架到几个人中间：“就在这儿啊，行动不便。”
拿完压岁钱，过零点，两个老太太都回屋睡下，江也回自己工作室，江总夫妻叫上刘阿姨两口子去楼下喝酒。
“块儿吗儿子？”老妈问。
俩表弟立马应声而起，扛起鞭炮就跑出去。
“走，”段非凡搀住奶奶，“这就带你飞过去。”
“可别飞，”姑父说，“你奶奶现在胖，拽不动，会儿飞到地方看，就拽着个袖子来。”
“就你瘦！”奶奶说，“你最瘦，盯着你呢，你顿饭半个肘子，你可瘦！”
江阔跟着段非凡同时爆发出阵狂笑。
段凌响亮笑声很有感染力，江阔忍不住跟着她块儿笑起来。
“笑什呢？”奶奶看着他。
“没。”江阔搓搓脸。
“看直播，”江总说，“看天，明天怕是卡上那点儿钱都得给主播打赏。”
“说什呢，”江阔摘下耳机，“正经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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