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继威:“……什时候病情恶化得这严重,也不说?”
“好像是个神经病,”贺予漫不经心地,“您指望说什?”
“贺予,再这样下去你恐怕不得不被送到病院强制隔离。”贺继威压低声音,眼神有些复杂,“你想失去自由吗?像个动物样被关起来?和你妈替你隐瞒这久,就是为让你能够尽量正常地——”
“就是为能够让贺家尽量正常地运转下去,长盛久荫。”贺予目望天花板,淡笑着。
贺继威像是被割声带似,陡地沉默。
贺予就沾染着血,笑笑:“天,您怎也回来呢。也还没有到需要你们俩起出席葬礼地步。”
“你说什浑话!”
“您往后退做什呢。”
“……”
贺予目光落在贺继威皮鞋上,在少年阴阳难辨笑容咧开来时,他看到贺继威无疑是往后退步。
为他,付出那多,他都不知道,是为他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对这样,心里有多难受?真是太委屈。”
她说着,把脸埋到粗短肥胖手掌中。
“也是个母亲啊……”
贺家家庭关系其实是非常微妙,扭曲,而且古怪。完全不是正常家庭该有那种气氛。
贺继威看吕芝书会儿,沉着脸说:“上去和他谈谈吧。”
“而不是哪天成别人茶余饭后谈资,说什,贺家那个看上去光鲜亮丽,品学兼优长子,原来是个疯子。隐藏得真深。原来贺家这烂——还是做医药
他略微动动自己手脚,目光又移到天花板上。
还是淡笑着:“别怕。这不是已经被你们好好地捆着吗。”
贺予床上是有很多道拘束带,他有病这件事,贺继威和吕知书瞒着所有人,却唯独瞒不过他们自己。虽然贺予在公开场合从来没有残忍伤害过其他人或者动物,但几乎所有医生对他,bao力评判等级都达到和变态杀人狂差不多指数。
贺继威面颊鼓动,半晌说:“这是为你好。”
贺予在拘束带里随意动动,微笑:“谢谢。”
贺继威就上楼,来到贺予卧室。
父子难得相见,黑发人又卧病在床,下秒大概就要上演父亲热泪含眶,哽咽自责情景。然而——
“啪!”
记响亮耳光掴在贺予脸庞上,贺继威和吕芝书不样,他平时严肃,讲道理,但这刻他却有些绷不住,上去就厉声呵斥他:“贺予,你学会寻死是吗?”
贺予生受这记耳刮子,脸上眸间居然半寸波澜也没有,只是脸被打得偏过去,再回过头来,嘴角处有隐约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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