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真
委屈……你说，你说
贺继威没想到
进门迎接自己就是个被儿子气得掉泪妻子。
吕芝书已经很久没有在他面前这样软弱过
。
她走下楼，在沙发上坐下来，抽几张纸巾，擦擦泪，扭着头也不看贺继威。
贺继威：“……你和他吵架？”
“他刚刚醒来。想和他好好谈谈，想给他再找个私人医生，最近看他药吃得太多，你也知道这种药最后如果失效，他精神状态就没有什
化学办法可以控制得住。”吕芝书吸吸鼻子，仍然没有转头，盯着茶几角，好像那角和她有什深仇大恨似。
她没想到他醒来就是这样口吻，不由地就僵：“你、你这孩子怎这样和妈妈说话呢？”
“那您要怎和您说话？口个尊称？现在没这心情。有病知不知道？对你们温良恭谦那都是装，这就是真面目，受不？受不回燕州找贺鲤去，别在眼前天天地晃。”
吕芝书顿时气厉害，她今天穿着身黑色蕾丝透视装，但人又太过丰满，加之被贺予气得颤抖，瞧上去活像是只颤巍巍肥硕蜘蛛：“……妈知道从前是妈冷落你，但你也不至于……你也不至于……”
“希望您继续对冷落下去。”贺予眼神冰冷，“已经习惯，您明白吗？”
“……”
关注，但这刻从昏迷中醒来，再听到收音机里播这东西，他只麻木地觉得——
和他有什关系。
这世上切都和他没关系。
忽然，床边传来个声音：“贺予，你醒？”
贺予动动头，这会儿才发现吕芝书居然在。
“也是好心，也是关心他。是他亲妈，能害他吗？”
贺继威：“……”
“但他就是不听，对敌意太重。”吕芝书又抽几张纸巾，响亮地捻着鼻子，她年轻时候并不是这样。
“老贺，你帮劝劝他吧。”
吕芝书又堕下泪来。
“请您出去。”
吕芝书还想说什，贺予眼神已经变得有些可怖。
“出去。”
她踉跄下，还是走出去。
贺继威也回来，吕芝书下楼时候，就在客厅遇见他。
她回来，正忧心忡忡地坐在他病床边，见他睁眼，忙道：“你之前——”
几秒寂静后。
贺予开口，声音带着初醒时沙哑：“知道之前发生什。”
他在说这话时，对她存在报以定神情上惊讶，然后就木然道：“说让你别管，你总是待在沪州干什？”
吕芝书没有得到她预想中母子见面后温馨情形，贺予没有对她陪床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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