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是不会和学长说那个屏蔽器是他自己设置。他只让学长开启设备在对岸守着,以此保证谢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要来个人想去梦幻岛,就说这个活动太无聊,已经临时关闭。
本来他认为,这是天衣无缝独处告白计划。
为此他还特意叮嘱学长:
“记得等在岸边,到晚上十二点之后,再把船划过来。”
“好,贺老板。”
“船不知道为什到对岸去。”
“……可能是操控室在遥控。”谢清呈手插在裤兜里,面无表情地思考会儿,“没关系,还有座浮桥,你跟过去。”
五分钟后——
谢清呈沉默地看着大半截桥身都已经沉在湖里简陋索桥,露出难以言喻复杂神情。
“索桥也断。”
成个嘲讽弧度。
他这才想起自己为把谢雪困在岛上独处表白,让学长在自己登岛之后把所有交通工具都切断。
什叫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贺予眉尖微微抽搐。
“怎?”
“不管中途们怎对外求助,你都不要
“啊,真不幸。估计有人整蛊。”贺予面上装作镇定和冷静,但内心却很阴沉——没错,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再过会儿你还会发现手机还没信号呢。
他原本是打算和谢雪在这小岛上待到半夜,为此他还特意设法搞来套高考同款信号屏蔽机。
不,应该说比高考同款还厉害,因为那台机器程序是他自己改设过。
贺予在这方面手段很硬,他无聊时为分散自己注意力,就去集中专注度研究计算机系统入侵,以及信息干扰。
程序入侵需要争分夺秒地和对方防火墙比能力,对他转移痛苦遏制病症很有效果,练那多年,副作用是让他不小心混成个非常可怕顶级黑客。
身后脚步响起,不用回头,岛上第二个带毛喘气灵长动物只有谢清呈。原来他计划是孤男寡女共处岛,正好告白。现在倒好,孤男寡男共处岛,还是和他最讨厌男人。
他越想戾气越重,甚至有点渴望在这荒郊野外把谢清呈双手反剪拷起来绑在树上往死里折磨,折磨足整晚,折磨到谢清呈面色苍白满身草屑昏过去死过去,反正这里也不会有其他人来,告白不他亲自弄死这男人也可以,总之不要浪费这他精心布局无人之地。
谁让他非要坏他事儿啊?
谢清呈脱套偶服,整个身段就显得颀长而修冷,气质陡然变。他走到贺予身边时,贺予仿佛又闻到那种似有若无冰冷药味和消毒水味。
贺予闻到这味道就受不,定定神,收那不切实际犯罪欲,又把头重新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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