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曾以为自己生会很长,孤寂虽难忍,但至少能将这些构想于
那声线低低,昆山玉碎般动听,却是慕容楚衣生前留下嗓音。
岳辰晴好像被这声音所伤,胸口闷痛得说不出什话来,他根本不知道密术和口令是什,他只是躬下身子,脸埋入双掌之中,哽咽着。
“四舅。”
呜咽成嚎啕。而那小偶人只是静静地望着他。
岳辰晴蜷跪在炼器室外,泣道:“四舅,想你……”
国师又创生新法术,在边境交战时候他就用过,那法术就和瘟疫似,可以在短短两三日就让几座城池人全部沾染魔气。”
“天啊,这该怎办?”
“唉,不知道啊,听说司术台和神农台都早就在想破解之道,只希望这主意能想得快些,燎国这些日子不断地往边境陈兵,恐怕很快就要大打。”说话人脸死灰之色,“要是没办法抵御这些魔气,谁敢冲锋陷阵,这不是送死吗?”
“反正是绝不会去前线……”
片窃窃私语。
咒诀绝不会是这个,可是炼器室紧闭大门却发出沉闷响,吱呀声向两边打开。岳辰晴怔愣地看着,慢慢地站起来,走进去。
那里面东西摆得有些凌乱,主人是个忙碌极人,图纸钉满墙,上面绘制着各式各样机甲和法器,有许多都还只是慕容楚衣生前设想,还来不及去实现。岳辰晴张张地看着——
重华贪嗔痴,明明名气差到这个地步,慕容楚衣把自己关在炼器室内炼制,却尽是些造福于人东西。
取水木甲,避邪法器……
这些草图都还堆在他案上,慕容楚衣受诅咒,不能亲近任何人,于是他对这尘世所有好意都留在这些卷帙浩繁图录上。
这边是岳家大伤痛,那边却是几个老贵族在悄声商讨着如何在即将来临战火中保命,人与人悲喜忧虑到底是不相通。
岳辰晴无意在留于陵地,接受那些人并无太多真心实意致哀。他回到岳府——岳府死那多人,如今空荡得可怕。他慢慢地在廊庑下走着,每走到处,想到些往事,心就很痛,像是喘不过气来似佝偻下身子,要在原地坐上好会儿,才能使得自己再往下走去。
他明明还是这年轻,却夕之间好像锈蚀身上所有骨骼关节,连行走都变得这样困难和木僵。
他来到慕容楚衣炼器房门口,发很久呆。
这是重华最难进入地方之,需要密术与令诀。但是岳辰晴好像福至心灵,又好像笃信着什,他抬手去推门,守门机甲小偶人吱呀着从暗匣内冒出来,问他:“所来者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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