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指示,血魔兽残魂就在这间屋子里,燎国不立刻带着它离开,显然只是因为个原因——沉棠封印还没有完全解开,在那之前,燎军不敢贸然带它离开大泽境内。
可是如此重要灵魄在这里,为什周围看守如此稀少,而且法术低微?
正思忖着,顾茫忽听到屋里传来个男子低低唱吟之声:“五年剑春秋变,十载剑逆沧桑。此剑凌绝可断水,平生难断向君心。”
小院里松竹摇曳,月白风清,遥远处战火迭起,杀喊震天。而府衙主屋内,脉琴音缥缈若絮,浮沉难定,像是漫漫浮尘被风吹起,悠悠不尽,无限凄迷。那壁血流成河,这壁琴棋书画,气氛时诡异到极点。
缺乏守戒屋子,延绵不绝琴声,夜刺燎人孤勇之士,还有这隐约哪里听过唱词。
天边最后点斜阳血色沉寂,夜晚已经降临。
顾茫停在太守府屋脊上。
从他站立位置望过去,城楼处流光飒踏,重华与燎国修士正于高峻城墙处激战,法咒与法咒激撞出炫目光华,远远相望,竟如同万朵烟花瞬世,壮丽不可言说。
爆破声随着东风遥遥传来,呼喊与哀哭冲破硝烟烈火,至抵顾茫耳廓。但顾茫知道那边战况与此时自己并没有太大干系。
他低头看着自己握着司南,标叶正指着太守府最中心那间屋子。那间屋子亮着明灯,不断有轻柔细屑琴声流淌出来。
顾茫忽然觉得这切是如此熟悉,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类似情形……但战局紧迫,他没有闲暇可以思考。
他眸色暗,眼瞳中幽光迭起,低声道:“魔心向,皆从召唤。”
燎国小修士虽然没有经过淬炼,但是他们所修心法会让他们体内蓄积定邪魔之气,而那些小修又是极易被操纵对象。于是顾茫声令下,那些先前被他魇住燎国修士纷纷睁开眼睛,瞳眸闪烁着深蓝光泽。
“去!”
那
“看来就是这个地方。”
对付燎国守备对旁人而言或许是个难处,但对顾茫而言却很容易。虽然他失去在燎五年记忆,但是当初国师淬炼他时,往他骨子里烙刻满黑魔法咒,哪怕他什都不记得,这些术法也仍能轻而易举地能够施展。
只是几个简单黑魔咒语,府衙内修士便尽数沉睡过去,顾茫轻轻跃下屋梁,落到院中时,才发觉留守在这里人并不多,而且几乎都是修为尚浅普通修士。这些人通风报信可以,真要打起来可能还不够他个手指头碾着玩。
顾茫将指腹贴到其中个小修脖颈处试探,果然灵力十分低微。
他眼神不禁凝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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