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抬起眼眸,那只灵兽散发光芒浮动在他眼底,他低声道:“净尘,他们给你封印都解得差不多啦。再有天半,就能带你离开这里,回自己家乡去。你可要乖乖,莫要再给生出什意外来。嗯?”
幼犬耳朵动下,眼睑微微睁道缝,里头透出却是与它娇小可爱外表全然不同冷蓝色妖光。
于此同时。
城北角楼。
燎国此战折戟,北境军腾蛇旗已在角落断壁残垣里高悬飘飞。墨熄前锋驻进大泽城这隅,而在他们前方不远处,燎国修士造出碧色守护结界正
“拿去。这是玄武重甲。”
传令官大惊失色!
玄武重甲,不是太古时遗留下来神迹之吗?那可是世间最牢不可破防御法器啊!怎竟藏在国师九目琴里?
还没震惊完,就听国师补句:“其中片。”
传令官:“……”
“报——!”
太守府内,国师闻声,淡淡抬起眼来。他指端琴声未止,边抚弄琴弦,边道:“进来。”
传令官小趋入内,跪地行礼。
国师漫不经心地问:“外头情况如何?”
“重华今晨第二次进攻,城北角楼陷落,守城营已退居北集市加固结界。”
“你别小看这片,它也足够抵挡住十万雄师攻伐。拿去给们废物守城官顶着吧——记住,守城官可以死,玄甲不能丢。如果回头这片鳞甲有什损失。”
顿顿,琴弦铮地鸣响,国师甜甜笑道:
“可要你们所有人来葬。”
传令官忙不迭地应,双手将那鳞甲捧过头顶,两股站站地退下。鬼气森森太守府于是又只剩下国师个人。
琴声还在幽泉般潺潺流曳着,而在国师面前,之前那团名为“净尘”光华已经化出隐绰形姿,它瞧上去像是只通体洁白幼犬,每根毛发都在散发着荧荧幽泽。但这只幼犬还没有什意识,它伏在太守府柔软毡毯上,爪子遮盖住自己眼,动也不动地趴着。在琴声镇抚中,它显得很安详。
“是否撑得过明日?”
传令官额头沁着冷汗,抱拳低首:“守城营统领说他、他无能,只能尽、尽力……”
“那他确实是挺无能。”国师云淡风轻地说完这句话,琴声渐促,忽然抬指扬,低喝道,“霖铃,召来。”
但见得流光闪过,镶嵌在古琴上九只眼睛里有只随着他命令完全睁开——那只眼睛眨眨,瞳仁透散出幽碧光华,光芒越来越亮,逼得人无法正眼相看,待华光熄去时,古琴上方已然悬空枚溢彩流光鳞甲。
国师挥广袖,鳞甲径自向传令官飞过去,悬停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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