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顾茫这人是出名懒,般睡前都不爱沐浴,而是喜欢早上起来再洗,江夜雪从前与他是同袍兄弟,顾茫这个习惯他是再清楚不过。他为什忽然转兴致,要在睡前洗?
江夜雪不出声地来到顾茫床边,靠在轮椅椅背上,来回看顾茫两遍。第遍时候没发现什异样,到第二遍,他忽然意识到什,蓦地顿,深褐色眼珠慢慢转过来,落在顾茫未拆束发纚带上。
那是道黑底金边纚带——
羲和君发带?!
上软垫和吃剩茶点都收拾干净,核舟帆桅迎着天风呼呼招展,江夜雪独自坐在船舷边,遥看着慕容楚衣船只。忽然间,慕容楚衣那艘画舫竹篾帘子上卷,露出里头男人恹恹脸来。
慕容楚衣似乎是心事烦闷,原本是想撩开帘子透气,岂料口气还没透出,就隔着云海看到江夜雪在看着他。
慕容楚衣:“……”
“小舅……”江夜雪朝他轻轻笑,那温柔无限脸庞浸润在灿烂金色阳光里,而后指尖微捻,只纸鹤幻化而出,飞向慕容楚衣画舫竹窗。
慕容楚衣哗地声毫不客气地就把帘子重重落下。
江夜雪微抬眉,副果不其然神情,也不介意,摇摇头,回到自己船舱里。
舱内很安静。顾茫已经趴在床褥间睡着。
江夜雪原本没有注意他,只是瞥他眼,想管自己去沐浴。可是推着轮椅行段距离,却忽然闻到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皂角清香。
江夜雪不禁怔:嗯?顾茫刚刚洗个澡?
再去屏风后面看,果然是用过浴桶和皂角。江夜雪不禁微微蹙起眉头,心中升起丝模糊不确定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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