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心甘情愿……心甘情愿……”陆展星仰头笑
起来，锁链在他腿脚双手间哗啦晃动，“所以
说他傻啊！你看看他，那
多年功名显赫，他证明什？那些对他指指点点
声音停下来吗？他只不过让老士族越来越惶
陆展星看着墨熄脸色，抿着弧度纤长嘴唇，轻笑两声：“看来羲和君也不是全然无耳闻啊。”
他走到小桌边，在桌旁坐下来。将那两枚骰子丢在桌上，然后给自己倒小半盏酒，凑到唇边慢慢地饮着。
“这些话，茫儿他自己或多或少也都听到过。气不过，他却总是跟说不必介怀，说只要们做足够好，这些声音迟早会慢慢地弱下去，越来越多人会明白世上奴隶不是只有花破暗，还有他顾茫，还有陆展星。”
陆展星惨然
笑。
“他就是这天真个人。或者说，也不是天真。是他总想把事情往好地方想，明明活在泥潭里，却偏偏要去抬头看着阳光万丈。”
“……”
那些流言蜚语不知从何传出，似无数魑魅魍魉在夜幕里群魔乱舞，墨熄又怎会没有听到过。
初时顾茫还只是个小将领时，那些碎语闲言也只是三两句。可后来顾茫越来越悍勇卓著，军功震主，那些冰冷恶毒话语也就像无数条滑蛇，不知顺着谁舌头滑出来，最后都死死地缠绕在顾茫身上。
——
“培植势力，只手遮天。”
墨熄轻声道：“是。他直都是这样。”
“你也应该清楚他为什是战神。”陆展星道，“他是不会气馁，再难打仗，只要看到他，所有人就会觉得其实也没什。他好像有无穷无尽热血，足够……”他顿下，嗤笑道，“足够重华这只蚂蟥在他身上吸到饱胀。”
“那是你觉得！”这句话刺耳至极，墨熄目光冰冷地盯着陆展星脸，“所以他是战神而你不是。他曾经是自己愿意去拓土开疆，他曾说想要替自己证明些事情。”
陆展星只是冷笑。
“不是每个走向战场人都会觉得自己在被吸血。”墨熄道，“顾茫他说过，他有他自己想法，他是心甘情愿选这条路。”
“什神坛猛兽，看也没什本事，他那些兵法幻术甚至还有些歪魔邪道意思，你们不觉得他生冷不忌，似乎对燎国黑魔诀也并不避讳吗？”
“他本来就是个奴隶，又不是什名门正统出身修士，心志不洁那也是再正常不过事情。君上要是再那信任他，呵呵，说句大逆不道——重华迟早会出事。”
更有甚者，直接将顾茫与昔日魔头相比照。
“他就是下个花破暗！”
“养虎为患！养虎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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