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毅侯府查抄后,政局变动便使人提心吊胆,有时姜伯游都不得不要求助下谢危
可念及此瞬间就打个寒战。
她立刻压住这想法,眼下真正紧要还是筹谋如何在这危难境地里救出沈芷衣,而自己这世与谢危交集最好只限于此不要再往深处——
阻止沈芷衣和亲,与谢危交集?
姜雪宁心跳陡然快那刹,立在原地,慢慢抬起自己左手腕:纤细皓腕上,道浅色伤痕斜斜划着,隐约还能让人想起血线自腕上滑落惊心。
个危险念头才压下去。
危看她这缩头缩脑架势,半点没有先前拿木棍打人时气魄,便知她这段时间是荒废,只道:“业精于勤荒于嬉,虽已经回家,学业却不可偏废。备不住哪日再来你们府上,要考校你二。”
姜雪宁顿时个头变俩。
方才这位先生突然为她说话,实在让她意外至极。虽然她觉得自己也不会吃亏,可旁人好意她岂能不识?只是思考个中因由,倒不觉得谢危是对她格外特殊,只怕是自己处境,使谢危想到点别吧?
她脑海里浮现出是上世萧氏。
心中时凛然。
可另个更危险想法,竟然完全不受控制,疯狂地占据她脑海,让她心跳加速,无论如何也挥不去!
如果上世她曾在自刎时以旧日恩情胁迫谢危放过张遮,那,这世,她是否也能用这唯恩情,恳请谢危……
*
沈琅毫无预兆地直接让人开始查萧氏那赣州赈灾银案,着实让上下经办朝中*员们抓耳挠腮,只因琢磨不透皇帝到底什意思,生怕办错差事,非但没有半点功劳苦劳,还要失圣心,引来罪责。
谢危此来姜府,也主要是与姜伯游谈论此事。
谢危言语姜雪宁半点不敢违拗,老老实实地点头道:“先生教训得是,学生今天就重拾功课。”
她这过于规矩听话模样,难免让谢危觉得气闷几分,且旁边有姜伯游在,二人还有正事商议,倒不好多留她下来说点什,便让她先去,备着自己改日考校功课。
姜雪宁自然趁机溜之大吉。
直到飞快跑过垂花门,消失在他们视线之外后,她脚步才慢下来,甚至忍不住回头望眼:谢危此人心肠冷热难测,可行止进退分寸着实使人称道,便连她这般熟知对方内里人都不免有为其迷惑时候。那萧氏与皇族,当年究竟对他做过什,结下怎样深仇大恨,才能使此人撕剥下如此坚实牢靠副圣人皮囊,化身魔鬼?
上世尤芳吟那微妙言语和神情浮现在姜雪宁脑海里,竟使她心里生出些许探究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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