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上世尤芳吟恰好出事前用所有钱购入生丝等着涨价,便合情合理:也许是她无意中得到过什消息。
至于这世……
脑海中又掠过那个木讷尤芳吟面容。
姜雪宁心底轻叹声,不由摇摇头,倒没有注意旁边萧姝打量自己眼神,反而转过目光去看站得稍后些姚惜——
这位吏部尚书家嫡小姐,连着两日来都是副闷闷不乐脸,即便方妙等人讲笑话逗得所有人前俯后仰时,她
沈芷衣见差点笑得直不起腰。
可其他人神情就各不相同。
旁人或许没认出那绣帕来,可萧姝方才站得近,清清楚楚地看见绣帕角绣着红姜花,又念及方才沈玠看姜雪宁那眼,拿着那柄精致香扇手指便慢慢地紧些。
她转过眸来,看着姜雪宁。
这次眼神与先前任何次都不同。
像是你们臭男人用东西。哪家姑娘呀?”
沈玠蹙眉,俊脸薄红,上前去,把便将那绣帕扯回来,胡乱地重新塞进袖中,只道:“你小小年纪,胡说八道些什!”
沈芷衣吐舌头:“快二十能嫁人,似王兄这二十三四年纪还没有王妃,只怕皇兄为你操心哦。你就告诉告诉,要是喜欢,又抹不开面子,去帮你跟皇兄说呗。”
沈玠是个面子很薄人。
被妹妹这打趣,更加窘迫。
姜雪宁却是心道沈玠这时候与姜雪蕙已经有交集,这绣帕便算是二人间“信物”,只不过上世被她得机会冒名顶替。
这世她不插手,也不知二人会如何?
看沈玠方才神情倒像是确有几分认真。
不过这事也不过就是在她脑海里闪圈罢,她心念下刻就转到沈玠方才说“漕河丝船”事情上。
原来丝船会翻是因为有人预谋。
他塞好这方绣帕之后,便强将张脸板起来,道:“你可别去。今天刚查出漕河上翻丝船是官商勾结哄抬丝价,方才又因为三法司与锦衣卫相争发作那刑科给事中,差点没把人投下大狱,连谢先生和几位阁老都劝不住。这种小事你还要去烦皇兄,怕不是往刀尖上撞。给王兄个面子,别闹。”
沈芷衣撇撇嘴,当然不会真拿着这绣帕就去沈琅面前胡说,只是看王兄这般紧张模样,觉得有些好玩罢,只道:“行嘛,王兄说什就是什咯。反正朝中事情也不懂,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被皇兄哄也不知道。”
沈玠气结。
又见旁边还有那许多伴读世家小姐看着,这时便更加窘迫,只匆匆丢下句“先出宫”,便急忙离去。
这架势分明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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