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疼，是从更深
地方爆发出来。
让人无措、绝望。只想哭。
……他妈妈为
他，把别人妈妈逼跳楼、逼疯，然后取而代之，抢走别人
切。
这种事……这种事无论换成是谁，也绝对无法原谅。
程晟幽灵样，失魂落魄地走出去。
桌上整杯金银花茶，点都没有动过。已经全冷掉。
程晟打开杯盖。
看着那清清水面上，晃荡着几朵小花，沉着鲜艳枸杞。
……小衍他现在，不要。
都不要。
茶最后和教材样。
也只是小心翼翼地，放在两人书桌中间。
十点多，程晟先睡。
祁衍再看那个金银花茶时，白瓷茶杯已经不知道什
时候悄悄跑到他手边。
那样香香，以前怎都闻不惯中药味儿。
就只有今天，这套教材越界，特意堆到他这半桌子上来——
那是哥哥从他表姐那里借到书，专门放过来，大概是“随便翻、随便看”意思。
祁衍漆黑眼眸深深。
他确实没有六年级课本。
祁胜斌那粗心，只顾着跟人吹嘘“
儿子跳级”“儿子要考中实验班”，根本想不到他连书都没有。
电脑。
代码世界真是好世界，整儿人开电脑他就很放松。安静房间里，就只有手指灵活敲击键盘声音。
大概两个小时以后。
刚跟论坛里大神哥哥成功学会敲个新玩意儿，他才从沉迷状态晃回神来。
长时间保持同个姿势，肩膀和手指都有点酸痛，他伸个懒腰。
孟鑫澜今天倒是起得很早，正
不要他，自然也不稀罕他泡茶。
没什。
他垂眸，平复呼吸，胡乱收拾下书包。
突然心脏阵剧痛。他抬起手，抓住衬衣，冷汗直流动不。
不是他以前习惯那种，单纯生理性疼。
在沉沉夜里，倒是意外叫人心清。
……
第二天早，程晟早上醒来时，祁衍那边床铺已经空。
他起来，不见他。
书包不在，像是已经走。
好在，他也根本不需要这些书。
他都在书店里翻过，都会。
身后房门轻响，程晟端着两杯热茶回来。
金银花茶那种熟悉、很冲香味，弥散在小小房间中。
程晟不敢再像以前样，边细数保护眼睛重要性，边硬把茶杯塞给他强迫他口闷。
身边，程晟不在书桌上。
灯还开着，桌上书、作业本、文具排码得整整齐齐。
最显眼地方，整套六年级教材。
以前，都是祁衍大大咧咧，东西乱放。
程晟则颇有严谨自觉，东西从来不会“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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