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天都被说愣,筷子夹着菜半天悬在空中,眼神中流露着恍惚。看得出来,无论是“科学和人文”关系再定义,还是适之先生例子,都给他种醍醐灌顶,觉得自己井蛙观天之感。他不由得对严澹又高看几分。
董老先生又好心地打圆场:“严老师在学术上从来都这样,点不饶们这些老头子。小时候还知道叫伯伯要糖吃,长大辩起来就不饶人。时代不同啊。你要体谅们这些落后老头子。”
严澹笑道:“董老师,您这授课十x大精神
直是创作理念。而且在审批时还能减少许多麻烦。”
严澹道:“当然,您是这行业高标,自然经验丰富。”
可是陶清风觉得,严澹说得更有道理。人文东西,尤其是艺术,如果缺乏某种普世关怀,仅存路线和方针。那就像是“执着于科学”反而考虑问题“不科学”。
陶清风这段时间看书心得体会也多,道:“心中直有个疑惑。希望借着今天这个机会向老师们请教:觉得科学研究理性分析,确可以帮助们认识自然宝库。但却无力解决人文领域许多麻烦……”比如夏星痕事情。
田中天摇头道:“其实关于这点,当年新文化运动领袖,适之先生就曾经指导过:科学不仅告知着人类关于自然界真理,而且还可以指示人生价值和社会前途。科学在自然界和人类社会具有同等权威。人文领域麻烦也该用此解决※”
陶清风心中黯,果然如此吗?田中天以为那样次次给夏星痕好剧本入戏演,就是实用主义帮他最好办法?
然而严澹立刻又反驳回去:“适之先生固然伟大,但在他晚年口述自传中,亦后悔过:他治学方法,事实上只能算是现代学术中,用‘考据学和校勘学’方法包办整个人文学科。其偏狭、浅陋是显而易见。※钟情于“科学”是具有时代特征选择。这是他们新文化领袖‘幸运’和‘大不幸’。”
田中天有些意外道:“想不到现在学术界,已经开始反省?”
严澹又摇摇头:“20世纪30年代就开始‘科玄’论战,反省从未停止。适之先生还曾在自传中后悔‘少年得志,在学术上骑在人民头上,辈子也不能安静下来’。他这种勇于自剖析精神,非常可贵。”
陶清风听到这话,心中仿佛迷雾被驱散。心想:这些编剧,又何尝不是在掌握话语权之后,‘骑在人民头上’呢?他们醉心事情,到底是内容本身,还是身为某个学科‘带头人’话语权威呢?伟大如适之先生都有少年忘形之憾。田中天倚老卖老更不及人家之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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