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兄。想相信你。这件事请你……”
“不会告诉别人,你放心。”严澹郑重道:“但你要答应,等回来后,把所有事情都告诉。陶探花。”
清风这样称呼时候,把严澹摆到另个位置上,评价道,“你很聪明。”
严澹在电话那头轻笑着,有磁性声音传来:“聪明?你不知道看到碑上名字时候,心里简直像被惊雷炸。说实话,虽然很早就在着手去找。但是,终于找到你时候……”严澹叹息着,又重复遍,“终于找到你时候,还是被吓坏。”
不止是惊吓,看到那几块碑上名字,严澹胸口闷,差点昏倒过去。脑中嗡嗡作响,就像有千百根针扎。仿佛要刺出血般。可是等严澹清醒后,胸中升起那股浩大迷茫影子,就如同每次他竭力在火中看清影像样消散。
哪怕碑上字迹残损,严澹还是在眼看到后,就能迅速地联想出上下文。同事们都赞他才思敏捷。可是严澹却知道,他并没有用方法论或语境上下文去推测。
而是不假思索地张口就来,仿佛那些文字,隽永地刻在心底很多年,被唤起印象,从沉睡中苏醒。
他心中只有个悲伤又欢喜感觉:终于找到你。却不知那个念头从何而来。温暖胸怀中,就像流淌着条宽广却沉默河流。
陶清风沉默会儿,没想到严澹那早就开始有针对性地去调查自己情况,问:“你是从什时候开始去查?”
严澹说:“甲骨文那时候。”
陶清风想到那次随口认得甲骨文露馅,果然还是“想当然”错,“祸从口出”啊。
不过,如果只有严澹知道,应该也不算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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