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店放那些重金属摇滚好像忽然有非常合理解释。
可能并不定是他同桌喜欢风格。
林女士摸摸他头发,重新笑起来:“后来就想个办法。”
“什?”时亦问。
“给他买个哨子,挂在脖子上。”林女士说,“那个人敢动手,他就用力吹哨,就去跟那个人渣拼命。”
时亦听得怔忡,迎上林女士视线。
现在火锅店老板娘温婉柔和,温温柔柔不笑不说话,根本没办法从身上看出点这段经历影子。
梁见和吴涛被他们间哥平静地死亡扫视眼,抖着肩膀埋下头,抽搐着笑出几百种表情包。
“小间直很懂事。”
林女士看眼竖着耳朵几个人,声音压得更轻点,把时亦领进里屋:“五岁时候,他就会为跟那个人渣拼命。”
时亦微怔,下意识抬头。
“可他才那小,又打不过。”林女士无奈地笑笑,眼底苦涩闪而过,轻呼口气,“你知道他手伤吧?”
他往后退半步,把右手彻底藏到背后,张张嘴:“——”
“阿姨不怕。”林女士先笑,揉揉他脑袋,“你们都是好孩子,阿姨都不怕。”
时亦胸口猛地疼,低头摇摇:“不是。”
“可刚刚明明看到啊。”林女士笑笑,“三个特别好孩子帮忙护着们火锅店。要不是你们,小间现在大概就得蹲在地上捡碎盘子。”
林间放下手里凳子:“妈。”
过去挣扎,过去绝望,所有伤口好像都被抹平,只剩下纵横交错疤痕。
“会打架点都没有不好,重要是用在什地方,怎打,为什打。”
林女士靠在椅子里,单手托着腮,神色挺认真,甚至还隐隐透出点向往。
“那时候最大梦想,就是老娘打架可以超厉害,拆那个人渣,还儿子自由。”
时亦:“……”
时亦忽然冒出个念头,心跳微快,迎上林女士目光。
“他被那个人打断两只手,从楼梯扔着滚下去,发高烧,断断续续昏迷个星期。”
林女士声音很轻:“当时在医院,就想,只要他能活,就什都无所谓。”
时亦第次听这些,肩膀绷得格外紧,尽力压压砰砰作响心跳,嘴唇抿得有点发白。
“没关系,都过去。”
林女士抬头:“怎啦?”
“能给个比较酷工作吗?”林间说,“比如踩着桌子重新安窗户,或者飞檐走壁换灯泡之类。”
林女士脑补得很细致:“可盘子谁捡呢?”
“……”林间:“您在桌子上小心点。”
间哥威严堪堪守住最后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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