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女士指挥着儿子带回来
小朋友们帮忙收拾，摸
摸时亦头发。
时亦绷下肩膀，摒着呼吸，下意识把胳膊往身后藏藏。
林女士俯身，握住他手：“你怕阿姨害怕你吗？”
她问得有些绕，几个人却都能听得懂，手里忙活着搬椅子拖地擦桌子，耳朵飞快竖起来。
时亦又有点儿说不出话。
林间隐约觉得有点不对，摸摸时亦脑袋：“出什
事？”
“阿姨——”
小书呆子攥攥拳，像是终于
点点弄明白什早就弄错事，黑净眼睛里隐约亮起来点光。
他靠在林间胸口，抬起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没被
吓到吗？”
“为什呀？”
时亦靠在他身上，尽力跟着他声音呼吸十几次。
身上冰冷发麻状态慢慢过去，气息点点平稳下来，嗓子也终于能隐约发出点声音。
他试几次，终于把话说连贯：“林阿姨——”
林间低下头，看着他口型：“阿姨怎？”
时亦怔忡抬头：“没事……吗？”
起来不出声。
点儿动静都没有，不看见往外涌眼泪，几乎意识不到他在掉眼泪。
能把自己硬生生憋晕过去哭法，肩膀绷得死紧，搀着尽全力想把眼泪憋回去咳喘。
越喘越急，怎努力都吸不进去气，整个人靠在他胸口微微打着哆嗦。
“不着急。”
头不知道是疼是晕，心跳得格外快，不使劲儿压着，说不定都能从哪儿直接蹦出来。
林女士擦擦汗，把手帕叠起来收好，摸摸来问自己这个问题儿子有没有发烧：“要是这容易被吓到，你当初不早就被打死吗？”
梁见吴涛：“……”
时亦：“……”
“……”林间心服口服：“您说得对。”
火锅店这会儿已经快打烊，今天客人都已经清场。外头变故没怎影响生意，甚至还有不少人为看热闹听八卦，进来拼好几个桌。
林间愣愣，下意识往门外看看：“应该是有事儿吧？梁见跟吴涛都帮忙跑堂算账呢。”
时亦：“……”
林间看眼，确认：“有事儿，挺忙。”
时亦：“…………”
对话方向可能出现点儿意料之外偏差。
林间怕抻着他伤口，只手握着他胳膊，俯身引导他换气：“先调整呼吸，小书呆子，跟着说做。”
时亦死死抵着他左肩膀，刚摇摇头，就被他托住脑袋，揉两下。
覆上来手掌温暖干燥，时亦张张嘴，下意识抬头。
“能行。”
林间耐心地看着他，琥珀色眼睛稳稳当当接着他视线：“们家小书呆子特别厉害，肯定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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