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渠道:“老子好不容易熬出头几年,这朔方军主帅还没做够呢,少让他来抢风头。”
白源哑然:“岳帅——”
岳渠:“去吧。”
白源静静站刻,俯身礼,将怀中物事尽数仔细收好,快步出军帐-
另侧,应州城最北合围轻骑兵营地,人声已渐消停下来。
岳渠反倒不以为意,放声大笑,朝众人摆手:“快快,趁着跑腿还没走……别以为老子不知道!茶酒新班,你们那个陶埙自己偷着做几年?广捷营别藏,你那破风筝会儿叫你藏烂,清塞军,你们那个鞭炮不能送,求老子也没用,如今送也不能放……”
白源不及反应,错愕怔在原地,眼睁睁被众人明目张胆争先恐后“贿赂皇子”,怀里转眼塞满少年人最喜欢小玩意儿。
游骑将军自己做磨呵乐落在云州城,没能赶上,搓着手讪讪道:“想去给皇子捏捏腿……”
“不行!”白源崩溃,“捏你自己!”
游骑将军分外失落,怏怏叹口气,磨磨蹭蹭出帐子。
不是?老子利欲熏心,见风使舵,就想贿赂宫里皇子,快把补药送过去。”
白源:“……”
有他开头,旁神骑营将军也再忍不住,干咳声:“们……也想贿赂皇子殿下。”
白源阵头疼:“方将军——”
“弟兄们没什好东西,当年答应少……呸呸。”
激战日,人人耗尽心血力气。满身沙土血迹不及洗清,滚进帐篷,便不管不顾沉沉昏睡过去。
萧朔坐在营帐前,将兜鍪摘下来,递给随身亲兵。
骑兵激战刀刀见血,他身上也落几处伤。幸而得云少将军提点,铠甲重新修整合身,牢牢护住各处要害,不曾受致命重伤。
“殿下。”
虽说这围城便暂且打不起来,可好歹分明还在战场上,白源抱堆东西,哭笑不得立在原地。
“他要瞒着,有他考量。”
岳渠吊着伤胳膊,大马金刀倚着,灌口酒:“这些东西不是给云麾将军,是给们大伙养大得小兔崽子……你只管送去。”
白源立半晌,无奈苦笑:“是。”
“若还不是时候,不必急着回来见面。”
神骑营将军飞快改口,掌下嘴:“当年谁也没答应,就是大家拍脑袋,想找副最好马鞍,疾驰千里追袭也不硌屁股。”
神骑营将军眼疾手快,趁着亲兵给白源递药,将那马鞍并掏出来塞过去:“贿赂,贿赂,劳烦轻车都尉。”
“你怎还带过来?!”
白源险些没能抱住:“你不是来看岳帅伤吗?”
神骑营将军搓搓手,嘿嘿笑,脚底抹油飞快出军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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