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进同退,次都不曾分开过。
……
胡先生静静守阵药炉,放下送风蒲扇,抬起头,看着不怒自威琰王。
当初端王在朔方领兵,
胡先生道:“当初少将军在榻上养伤,躺得彻底烦,见什都来气,就连先王大帐也是拆过。”
萧朔:“……”
“这般看来,少将军实在很珍惜琰王府。”
景谏立在旁,两相比较,也不由笑道:“好歹府上房盖都还在,窗户都好着,墙也不曾塌几面……”
“少将军是当真心悦殿下。”
萧朔并不多说,倒盏茶让过去:“先生看,可还有疏漏?”
“疏漏算不上,无非当初伤损太狠,要补起来格外费事罢。”
胡先生摇摇头,朝内室望眼,轻声道:“药补食补都是次,当安下心多歇息,卧床妥帖静养……”
萧朔颔首:“此事倒可放心。”
“少将军肯好好躺着静养?”
有胡先生出面,景谏绕云州城转过圈,轻易料理好局面,收朔方军利箭强弩。
窗外盘踞、从入城门起就始终缭绕淡淡杀机,也终于在这刻尽数消散干净。
萧朔握薄被边沿,覆在云琅身上,替他拭净额间薄汗。
故人来归,房内拾掇得远比从前妥当。
胡先生知道两人尚要隐去身份,尽力不在招待上特殊,叫人看出端倪,暖榻暖墙却仍烧得发烫,热烘烘熨帖胸背筋骨。
胡先生是真心替这两人高兴,眼里添欣慰,点点头:“甚好。”
方才调兵时,景谏寻空,便已将琰王与少将军情形同他说过。
纵然不说,胡先生坐镇不归楼,日日守着京里来消息,心里也有大概。
云州远在北疆,京中消息虽时时有人暗中传递,终归不能事无巨细。
可纵然再简略,每每有什新要紧事,云少将军与琰王名字也仍始终在处。
胡先生最犯愁就是此事,闻言愕然,抬头看萧朔:“不闹着要下来活动筋骨?”
萧朔摇头。
胡先生:“也不闹着要出城跑马,四处拆帐篷?”
萧朔蹙下眉:“他还拆帐篷?”
“拆。”
屋内燃着安神香,桌上备汴梁精致糕点,山参细细切成薄片,在红泥药炉里慢慢煎出药力。
“养血补气、益肺宁心。”
胡先生亲自守着药炉,见萧朔出来,起身道:“确与当初情形天差地别……只是仍不可马虎。”
他当初从京城假死脱身,以胡涂身份回云州做掌柜。云琅与枢密院对峙、只身死守云州城门,力竭昏倒后,便是被送到不归楼。
胡先生仍记得云琅当时脉象:“替他调理人,想来也是花大心血大工夫,才有今日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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