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府上那日,趁刺客来袭,携镣铐将砸在地上。”
萧朔看着云琅:“那时衡量力道,猜你是要试身手,看能否躲得开这扑,却并无佐证。”
萧朔道:“后来你屡次出手,又苦心设计,在檐上以盆雪偷袭――”
“那次确不是。”
云琅有些歉然,如实道:“是真想给你个透心凉,精神精神。”
萧朔等他抬头,望进云琅眼底,轻声道:“如实与你说,此时胸中狂喜,半分不亚于将你从刑场抢回府中那天。”
“喜什。”
云琅扯扯嘴角:“高兴明知道你盘算,竟还手下留情,给那射雕手留两成余力,眼看你涉险?”
今日这射雕手身手,比上个死在乱军中只强不弱,隐匿手段更十足高绝。
云琅路追至宫中,与连胜等人碰个面,片刻不停地追上去,也只来得及在瞬息间发出箭。
云琅掌心片潮湿冰凉,叫夜风沁得几乎青白,能看见生攥出隐约血痕。
萧朔拿过连胜送回来袖箭,仔细擦拭干净,交回到云琅手中。
方才闪避射雕手发出长箭时,他觉察出箭势并非眼见那般凶险,便猜出云琅已经到。
襄王留下黄道使,比他们预料更凶狠、更豁得出去,竟在此时便冒险下杀手。
云少将军心思远比旁人缜密,察觉到端倪,或早或晚,定会赶来宫中。
“……”萧朔不接他话,替云琅裹好右手伤处:“直到守金水门时,你已确认能避得开你三成身手,甚至出手反制,终于放心带去北疆替你暖床。”
云琅脸上热,飞快打断:“这个不必细说!”
萧小王爷听太傅教导,将心中所想尽数说出,并不觉得有什不妥:“为什?”
云琅看着四周或谨慎或隐蔽投过来错
两人身手只差出线,云琅腕间带伤,这箭无论如何,都要不那个射雕手命。
射中要害,射雕手自会知难而退。有襄王黄道使掩护,旦退走隐匿,便再难觅踪迹。
或是……刻意不射中要害。
射雕手伤得不重,不会立即退去。只要再张弓搭箭,沿箭势倒溯搜寻,便能将人彻底揪出来,将后患彻底铲除干净。
云琅追着射雕手,右腕攥得筋骨生疼,头次竟险些在箭上没准头。
萧朔诱射雕手出箭时,还瞬想过,千万不可叫云琅在此时出手。
“不曾想到。”
萧朔拿过府内藏上好伤药,倒出些许,细细敷在云琅掌心伤处:“要诱敌,你会同意。”
云琅叫他拢着右手,肩背微微绷,低头喝口茶。
“太傅教,若要不同你吵架,便不可口是心非,要将心里想如实与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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