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平白受这两位长辈指指点点,替云琅掩衣襟,盖好薄被起身:“有何不妥?”
蔡太傅身心复杂,看着自己这个学生,扶扶他没受伤右肩:“老夫当年确同你说过,若想不通时,多开阔身心,将事情往好里想。”
萧朔听得莫名:“是。”
蔡太傅:“可……凡事也不必太过。”
萧朔蹙眉。
“他求百年,比执念些。”
萧朔笑笑,目光拢过云琅静阖着英挺眉眼:“可他自小照顾,若执意,他向来不与争。”
蔡太傅正要开口,听见他这句,不由怔怔,欲言又止。
梁太医行完针,正针针向外起,闻言忍不住:“这句话说是云琅吗?”
蔡太傅本能地护着徒弟,按按额头,勉强道:“闭嘴,你如何懂――”
”
“能与他并肩,朝暮皆是赚来,前路如何,都谈不上败。”
萧朔垂眸:“只剩百年,若百年不可得,来世赔他。”
萧朔:“再不可得,生生世世。”
蔡太傅心神叫线清明劈开,错愕怔住。
蔡太傅循循善诱,生生将“自欺欺人”咽回去:“去伪存真,修辞立诚。”
萧朔:“……”
蔡太傅:“……”
云琅躺在榻上,血气叫针灸催动,咳两声,唇边溢出细细血色。
榻边,梁太医叹口气,拿过布巾随手抹,拍拍萧朔:“走罢,你这等情形,八成是已经连脑子都烧糊涂。”
“云琅自小照顾他。”梁太医复述道,“向来不和他争。”
蔡太傅:“……”
“情人眼里出西施。”
梁太医:“他这何止是西施,基本已快要烽火戏诸侯、君王不早朝。”
蔡太傅:“……”
旁梁太医总共只听懂这句,提拉捻转银针,啧声:“别不清楚,这说情话本事,定然不是你教出来。”
蔡太傅没工夫理会他,狠狠瞪过去眼,站起身,视线落在萧朔身上。
萧朔看着云琅,眸底深静通彻,像是早已将这些话在心里过无数次。
榻边放着禁军虎符,漆木深黑,纹路赤红,同云琅灿白雪弓并在处。
蔡太傅立良久:“他……也是这般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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