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主簿当年便跟在端王身边,对这些政事仍熟悉,在旁低声解释:“三省六部虽然还在,可几乎也已只剩个空壳子,有名无权,只怕……帮不多少。”
“有用无用,总该先理顺。”
萧朔看过遍,搁在案旁:“誊份,给书房送过去。”
“是。”玄铁卫应声,“还有,书房那边传话,说云公子旧部,暗中联络上几个。”
云琅亲兵也带过来誊抄信函,玄铁卫并取出来,交给萧朔:“云公子说,此事机密,决不可叫外人知道半点,叫王爷看完便烧。”
萧朔:“话说多,又费口舌。”
“确实如此。”云琅讪讪,“有劳小王爷,所以——”
“所以。”萧朔面无表情,端着自己接下来、自己吹凉,只喝口就被拦下参汤,“渴。”
云琅:“……”
老主簿从榻下出来,叹口气,接过参汤,给窗外王爷奉盏凉茶-
“自然。”云琅讷讷,“算起来,你毕竟吃亏。故而当初拿此事调侃,还写什话本捉弄……便也罢。”
云琅横横心:“嘴对嘴喂,实属不妥。”
萧朔:“……”
“怀胎之事,你知知。”云琅低声劝,“平日里玩闹归玩闹,你早晚要成家立业,纳妃生子……”
萧朔:“云琅。”
着参汤,好整以暇,抬眸看他。
云琅束手僵坐两息,耳后轰地腾起热意。
在外五年,云小侯爷饱读话本,对这些情节说不莫名熟悉,无疑是假。
可也……太过不妥当。
云琅虚拦下,干巴巴道:“不,不用这般——”
萧朔点点头:“知道。”
玄铁卫禀完事,有些迟疑:“王爷……”
萧朔搁下手中信函,等他说话
事闹得乌龙,云小侯爷抹不下脸,连避琰王三天。
“跟几个人,今日都有动静。”
玄铁卫已习惯来偏殿回禀,将蜡封密信呈递给萧朔:“刑部卫侍郎回话,说朝中如今情形,大致全在信上。”
萧朔接过来拆开,大致看看。
“枢密院和政事堂,如今分管军政。财政归三司分管,户部只掌地方与京中特产往来。”
云琅脸上仍滚烫,停话,勉强抬头。
“方才替你推宫过血。”
萧朔道:“又时不察,同你说许多废话。”
云琅细想下:“是。”
“推宫过血,手上占着。”
萧朔将参汤咽:“这般什?”
云琅憋半晌:“事必……躬亲。”
“你,你肝胆相照。”
云琅干咳:“按理虽说——曾在月下轻薄过你,可毕竟事急从权,也是无奈之举……”
“……”萧朔:“你轻薄,还是无奈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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