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远侯神色微变:“你要干什?”
云琅往周身看看,照着尚完好左臂,刀直没到底。
“你血脉,还你。”
云琅掂掂刀,低头看看如注血流:
伤不致命,虽不好受,倒也能忍。云琅没工夫包扎,连端王尸身也没顾得上收,重重磕三个头,夺匹马抢出御史台。
斩草除根。
端王家眷回京,必遭截杀。
禁军已被围死,府上有私兵不多。云琅猜到负责斩草除根人是谁,让亲兵换云府衣服去沿路接应,自己没跟着去,拎着剑回镇远侯府。
镇远侯已点好私兵,看着他闯门,神色陌生忌惮:“往常不管你,今日少来坏事……”
当时那些蒙面人身手不弱,云琅已在军中打磨锤炼过些时日,对方却毕竟人数占优,拼杀在处,吃些亏。
场拼杀,云琅弃随身战马,借轻功勉强脱身,鲜血淋漓杀气腾腾,闯进御史台。
……
终归晚到步。
“少将军。”刀疤看他脸色,有些不安,“可是旧伤犯?去叫医官——”
知道。
幕后那些阴谋主使,大抵知道十之七八。跟着他贴身亲兵,知道三四。御史台奉命承办旧案,接大理寺卷宗,又主管刑狱天牢,约约莫莫能知道个二。
苦心谋划,圈套已成,只差那天夜里最后步。
禁军为救端王哗变,彻底坐实谋反罪证。
只要人,携刀剑出营步,原告打成被告,端王再洗不清私调禁军罪名。
云琅单人只剑,拦在门口。
在沙场滚圈,云少将军没被军旅磋磨半点,倒叫沙场铁血淬出身鲜明冷冽锋芒。
“皇后无子,争储愈烈,侯府总要有所投靠!”
镇远侯被他周身血气慑得发怵,硬挺着寒声:“今日之事不做,将来全府都要遭殃!让开!你这不孝逆子——”
云琅照四周私兵扫,随手弃剑,照人腰间抽出长刀。
“不必。”云琅阖着眼,不以为意,“肺脉瘀滞罢,多走几圈内力,样。”
刀疤不敢打扰他,悄悄打开窗户,替他通些风。
云琅咳两声,内力撞向胸口瘀涩隐痛。
伤是那场拼杀里受。
蒙面人剑招狠辣,云琅晚退上半分,胸口就能多出两个通风洞。
云琅那时刚率朔方军回京,还在京郊,骤闻变故,来不及做别,先率军围死陈桥禁军大营。
平肘腋之患,云琅赶去御史台救人,却被蒙面人围死在半路上。
夜色寂静,风雪逼人。
森寒刀剑围着他,为首人蒙着面,嗓音嘶哑低沉:“云小侯爷现在退回,只当无事,各自相安……”
云琅呼口气,攒起些内力,慢慢推行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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