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再微小不过、试图对老师做出反抗尝试,让尚且年轻
“对,那是次意外。”
凌溯点点头:“如果按照心理辅导说法,大概就是……已经尽最大努力,不对那场意外负有任何责任。”
他以为自己不可能有办法说出这件事,但迎着庄迭视线,又觉得这切似乎没那难。
凌溯配合着压下肩膀,让小卷毛能更轻松地抬手揉得到自己头发。
“但知道其实没有。”凌溯说,“并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在去执行那次突发任务之前,违反规定,偷跑出去看场电影。”
他在台阶上坐下,伸手抱住蹲在面前小卷毛,把庄迭整个人都端进自己怀里。
这场梦果然没那容易对付。
“试图让他把现实当成梦境”这种能被眼戳穿拙劣手法只是道前菜,真正作用是为借此动摇心理防御机制,引出被潜意识保护和掩盖心理阴影。
在那个小阳台被高楼风席卷几分钟里,那间屋子给凌溯看个完全说得通、没有任何破绽,不存在庄迭世界。
那间屋子甚至针对所有问题给出非常合理解释——他怀念只是个早已逝去拓荒者,而真正“小庄”只不过是个被他带去执行任务队员。因为记忆错乱,他把两个人信息完全搞混,接受治疗时他无法接受这点,所以自欺欺人地模仿着在桌子下面刻字……
凌溯被改造成把手术刀,在没有“茧”提供支持时,他就是拓荒者们执行任务最后道保障。
这把手术刀要始终保持锋利,就必须不能拥有任何感情。
“那是场临时性突发紧急任务,没想到那个时候会有任务,否则是不会出去。”
凌溯停顿片刻,才又说下去:“如果没出去,就能把那场梦直接裁开,把他救出来……”
外界新刺激很容易让潜意识中暗示松动,而任何丝感情波动,都会在潜意识世界中成为影响行动隐患。
“它试图说服,这种感情并不是……总归并不是想那样,只不过是愧疚、执念和渴望混合体。”
凌溯收拢手臂,把下颌搭在小卷毛发顶,轻声整理思路:“而事实上,那些信息才是被加工和修改过。”
那个沉入梦域中、凌溯所无法面对年轻队员根本就不叫什“小庄”,也和庄迭没有任何关系。
“两个月前去看过他。”凌溯说,“他叫赵农顺,现在正在疗养中心复健,是因为缘故遇难第个拓荒者。”
庄迭抬起头,他在训练场时候,曾经在跑圈总负责人记忆投影里看到过这件事:“那是次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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