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念月往前走两步,笑道:“二夫人也莫要在这里妨碍太医,如今府中连个管事人也无,难不成便要将太子干晾在外头?”
二夫人个激灵,这才匆匆地抢先步出去。
钟念月小声道:“走啦。”
朱幼怡冲她笑笑:“嗯。”
钟念月便落后几步,跨出门。
卢太医面上紧皱,并未直接当地说出来,而是道:“最好是有太医院中同僚,与共诊。”
二夫人问:“是什顽疾怪病?”
卢太医没回答她话。
外头有个丫鬟怯声道:“姑娘,二夫人,又、又来位太医。”
而这回来是太医院里赫赫有名擅长妇疾江太医。
那便是当今陛下。
这是太子请来?
众人迷惑又茫然地望着祁瀚。
祁瀚暗暗皱眉,倒是没有显露出来,只是客气地道声:“太医请吧。……表妹,你就不要在此地再作妨碍,不如到外间去等候?”
钟念月头也不回:“表哥是外男,还是表哥先行吧。”
夫人噎。
心道这钟家姑娘真是个傻子,太子殿下为她做脸,她却不给太子脸面。
不多时,外头又响起匆匆脚步。
那帘子再次被掀起来。
祁瀚转过身去:“可是段太医来?”
那厢二夫人正要请祁瀚去花厅稍坐,祁瀚本不大想应,见钟念月出来,他方才点头。
“走罢。”祁瀚道。
却见着钟念月径直与他擦肩而过。
“你去哪里?”祁瀚问。
香桃
那江太医进门,先朝钟念月道:“姑娘体弱,莫要过病气,还是在外头歇着罢。”
二夫人面色变幻莫测,心道钟家姑娘好大排场。
这般利用太子之便,就不怕为太子招来不贤之名吗?
钟念月轻叹口气,道:“罢,左右也帮不上什忙。香桃,走罢。”
香桃应声。
祁瀚无奈笑:“罢,知晓你定是忧心朱家姑娘,去外头等你罢。”
寥寥数语对话下来,便又使众人吃惊,心下暗暗道,太子殿下待这钟家姑娘竟然这般纵容。这表兄妹,就是与旁人不同。
祁瀚往外走,钟念月却是翻个白眼,半点也不给他面子。
卢太医便权当没瞧见这些,只缓步走到那床榻旁,仔仔细细为朱家夫人瞧起来。
朱幼怡坐在旁,面色也点点紧张起来,她颤声问:“如何?”
来人惊讶道:“殿下怎在?”
那人走到近前,祁瀚定睛瞧:“卢太医?”
这下满屋子人又结结实实惊跳。
若说像是段太医这样伺候贵人,已是常人不大能请得来,那更不必提卢太医。
这卢太医平日里只管人平安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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