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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瀚跟着孟公公走,钟念月又是整日没见着他们。
等第二日早,她迷迷糊糊地从梦中醒来,总觉得鼻间好似嗅见什血腥气。
“雪人。”
“可是照着人堆?”
“嗯。”
“奴婢眼拙,敢问这堆都是……”
钟念月指个:“这是孟公公。”“钱大人。”“张侍卫。”
祁瀚打个激灵,方才软和下来颗心,登时又硬,他咬牙切齿厉喝声:“钟念月!”
钟念月撇撇嘴:“表哥没甚见识?连这个也没玩过?怎还同生气?”
祁瀚冰得脑子都木下。
他问:“玩什?”
“这叫打雪仗。”钟念月摇摇头,“罢,表哥无趣。”
他怎同她诉起苦来?不该是去找他女主角吗?
祁瀚轻叹口气,道:“同你说这个作什?表妹也是不懂。”
钟念月:?
你要这说话,那可就不乐意。
钟念月站起身,转过去,笑眯眯道:“那为表哥散散心、分分忧?”
都收起来。
如孟公公所说,那新安置下来屋子,确暖和得紧,里头还点不知什香,驱散屋子本身腐朽气。
钟念月在这里,住便是连着三日。
他们每日里早出晚归,孟公公脸上无论何时都挂着笑意,钱昌脸上紧绷之色渐渐退去,晋朔帝,依旧是喜怒莫测模样,没有半点变化。
而祁瀚,却是神色渐渐凝重。
孟公公原本笑得派慈和脸,这会儿下僵住。
怎连侍卫都有,却偏偏少陛下呢?
祁瀚也盯着雪人瞧。
瞧着瞧着,他脸就黑。
怎这几个,个个都比他好看?
这边话音落下,钟念月转头,才瞧见孟公公站在旁呢,不知站多久。
孟公公迎上她目光,笑道:“原来姑娘就是惦记着玩这个。”
说罢,孟公公又看向祁瀚:“太子请随奴婢过去。”
祁瀚只得先跟上孟公公。
孟公公走出几步,突然又问:“姑娘那堆是什?”
祁瀚已是许久不曾见她这样笑,不由顿片刻,随后他嘴角也不自觉地翘些。
祁瀚:“嗯。”
心底还有分惊喜呢,只觉得那没吃着地瓜心也被抚平去。
钟念月笑着抬起手,往祁瀚脖颈处塞团雪球。
祁瀚:“……”
祁瀚沉着脸,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便走到钟念月屋外。
他抬眸瞧,便见钟念月还蹲在院子里堆雪人呢。
她又堆三个新起来。
祁瀚无心去看那雪人,他低声道:“父皇要为救灾作篇行之有效策论。”
钟念月觉得他多少有点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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