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不就拉个肚子,什病啊,你还真当祖宗伺候,”三猴
“嗯。”
“你不问这次为什回来?为什找你?”
“为什?”
“快毕业,两条路,留在国外,或者回来。”
贺小山看着他,“你总是把前途规划得很好。”
“胖。”被喂得太好。
秦朗笑,“你真没怎变。不是说身材。”
贺小山嗯声。
“这两年在法国,很想你。”
贺小山攥紧手上足球包,“那时候是你先走。”
四年音乐会,秦朗则坐在里面VIP席听现场,他不够钱买票,也不肯要秦朗钱,就在这里蹲在地上边画图,边蹭音乐,等秦朗听完出来。对着秦朗说法却是——他没兴趣听这个,在附近酒吧喝酒。
他都不知道自己当年那种死不服弱、拼命逞强可笑自尊是为什。他和秦朗只要有人迂回点儿,妥协点儿,停下来对对方关注点儿,或许都不会越走越远。
但或许他们本就不在条路上。
贺小山抱着足球包,在石墩上坐两个小时。会场内演奏渐入高`潮,他听见那种站在顶峰激昂和振奋,还有高处不胜寒寂寥。
结束之后没多久,秦朗果然给他打电话,问他在哪儿。
“是啊,所以这次演奏会是次试水,来找你也是次试水,想知道能不能回来,”秦朗说,他看着贺小山眼睛,“跟苏博那次事情之后就断。后来在法国也有人追,都拒绝。你呢?”
……
简明塞肚子烤肉,喝得微醺,西装外套搭在肩上,拎着个食品袋从酒吧里出来。三个兄弟还在里面继续喝,他却要先走。
“才喝几杯怎就走,周五晚上又没事儿,难道还回去查岗啊?”临走时候大马招呼他。
“家里还病着个,”简明摇摇头,“给他带点儿东西吃。”
“但你也没留。”
“留不住。”
“你从没试过留,你只会朝后躲。”
贺小山闭闭眼,“是错。”
“是你错,”秦瑞说,“也是错。那时候们都不懂事。”
贺小山报自己位置。从文化中心各个门口走出人群熙熙攘攘,热闹老会儿,直到人潮散得差不多,秦朗才姗姗来迟。
他还穿着演出时燕尾服,脸上应该是化淡妆,月色下皮肤光洁照人,轮廓秀美。贺小山拎着足球包站起来。两人隔几步远站着,都没有说话。
良久之后,秦朗先道,“最近还好吗?”
贺小山不爱说客套话,静静地又看他会儿,说,“你瘦。”
“个人在外面,累些,总要瘦。你没怎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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