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明白。”
贺小山摸出那张值几百大洋音乐会门票,对半撕,扔进垃圾桶里。
市文化中心,偏门旁围墙边上,有条死巷。平时用来堆放些大件杂物,角落里还有个停靠自行车石墩。
贺小山走到石墩上坐下时,悠扬音乐正从墙之隔会场中传来,是秦朗曾教给他《乡村骑士》间奏曲,虽然他拉得完全不成调子。
他曾在这里听过
第30章
秦朗音乐会开到A市,就在三天后。他问贺小山地址,快递张票给他。
简明这晚正好跟他那群老哥们儿相约吃烤肉。贺小山借口拉肚子,没有去。
他将那张八点开始票放在茶几上,躺在沙发上发呆。贺天鹅在房间里跑来跑去地做背景,会儿挠挠沙发,会儿抓抓电视。
七点半时候贺小山站起来,将衣柜里许久没穿衬衫西裤翻出来,对着镜子打领带。
简老二,龇牙咧嘴地下床,还不忘回头给简明掖掖被子。
他两只眼睛肿得荔枝似,睁都睁不开,屁股漏风,浑身都疼。扶着墙出卧室,贺天鹅在沙发上睡得四仰八叉,也没搭理他。
贺小山往马桶上蹲二十分钟,才把屁股里东西放干净。虚弱地靠在墙上冲个澡,看着自己满身斑斓,英雄气短地长叹口气。
老子都给你干成这样,还嫌不喜欢你,秦朗连老子菊门都没摸过!
他光着屁股瘸拐走到阳台上,扯条干净内裤穿——眼睛肿着,也看不清是自己还是简明。然后往冰箱里拿两罐冰啤酒,岔着两腿躺在沙发上敷眼睛。
盯着镜子里自己看会儿,他扯掉领带,脱掉衬衫西裤,套上身常穿运动装。
他穿戴妥当,又从柜子里翻出个年代久远足球包,里面没有足球,但被其他东西塞得鼓鼓囊囊。
单肩挎着足球包出客厅,他蹲在地上给贺天鹅倒猫粮,并且揉`捏揉`捏那张软绵绵猫脸,将贺天鹅两条爪子拎起来,提成个“大”字。
“秃毛啊,”他叹道,“你妈要是知道今晚见谁去,会不会再也不搭理?”
贺天鹅“咪咪嗷”声,猫脸垂下去专注地看着食盆。
贺天鹅懒洋洋地爬上他胸口,刚要趴下,它爹就声惨叫,“嘶!儿子喂,让开让开,压你爹RT……”
肿得跟葡萄似疼疼疼疼疼……
他将贺天鹅拎到肚子上暖胃,眼睛敷着冰啤酒,不会儿就舒服得又要睡过去。茶几上手机突然震起来。
贺小山啤酒还搁脸上,手臂伸,摸索着捞过来,往耳朵上贴,半死不活地道,“喂?”
那头静许久,轻声道,“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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