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那是什样痛苦。
为什要重新经历遍?
用尽所有代价去淡忘屈辱和绝望,为什时光骤转,命运弄人,要活生生地在自己眼前重新经历遍?!
相田似乎对这种血肉模糊事情很感兴趣,他在年轻人身遭上下打量圈,刀锋贴在那灰白脸上,但紧接着又移开。
“唔,果然还是肉多点地方比较容易下手吧,”他自言自语道,但目光触及嗡嗡飞舞蚊虫,不由又感到阵兴味索然。
天迩岐志抱臂站在门口,饶有兴味地环视周围圈,并没有说什。
倒是相田义走近察看眼,并没有看见身侧在另个时空中颜兰玉,捂住鼻子摇摇头:“啧,这人怎凌迟这久还没有死。”
“不会这容易,”天迩岐志道,年轻时他声音有种更加浑厚而漫不经心味道:“这是炼魂过程,要让阳世魂怨气积累到定程度才能放到阴间去呢最强酬勤系统。”
“那这样岂不是还要受很久苦?”
“差不多吧。”
为什到这个地步,却还没死呢?
他踉跄向前走出步,紧接着又步,最终摇摇晃晃地站在年轻人面前,喘息片刻,向那灰白色枯瘦脖颈伸出手。
——结束痛苦吧。
就这样,快点结束痛苦吧……
然而下刻,他手指从年轻男子脖颈中插过,如同没有实体虚像,直接穿出来。
“弄得这肮脏样子,不知道还能活几天呢。”
相田随随便便选定大腿已经被剜去片肌肉伤口外沿,把刀锋贴上去。只见那刑具非常特殊,刀尖下是个锋利勺子形状,闪烁
“真是顽强啊!”相田义颇为感慨地摇摇头,从后腰抽出把形状奇异短匕,回头问:“——你说今天割哪里呢,天迩师兄?”
他们对视片刻,天迩岐志眨眨眼睛,笑道:“哪里都无所谓……快点就行。”
在谁也看不到虚空中,颜兰玉发出痛苦喘息,全身剧烈战栗。
他指甲硬生生陷进掌心皮肉中,因为太用力,指缝中溢出鲜红血痕,然而他却毫无反应。
他知道下面会发生什。
再次还是样,还来次又是同样。
过去已经过去,历史凝固在书页中,不论如何也无法改变分毫。
颜兰玉茫然看着男子,嘴唇剧烈颤抖,泪水缓缓从眼眶中涌出,他发出声压抑、颤抖而嘶哑哭泣。
铁门哐当声打开,脚步声由远而近。
只见两个穿狩衣阴阳师走进大屋,年纪都很轻,约莫二十出头,相貌带着很多年后穿越时光熟悉——个是相田义,个是后来密宗掌门,天迩岐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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