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拥住凤凰清瘦战栗
身躯，仿佛自己面前还是当年那个孤独无助、无依无靠孩子：“抽骨感觉是怎样，疼吗？”
凤凰说不出话来，双肩因为强忍抽泣而颤抖。
下
秒，释迦徒手伸进自己胸膛，从左肋下刺破血肉，抽出
根金色佛骨。
佛骨出体立刻化作小段舍利，在佛堂中散发出奇异而绚丽金光，
释迦站在步以外地方，从面孔到装束都和记忆中模样，仿佛上千年时光都未曾流逝，中间多少血泪离散，都从来没有发生过。
凤凰张张口，发出声音时泪水瞬间就涌出来：“——为什
？”
释迦抬手把凤凰揽到怀里，就像当年抚养和陪伴那个孩子样，下下轻轻抚摸他头发。
“记得吗？
曾对你说过，佛也是要经历佛劫。轮回为人或降下真身，解开漫长生命中滋生出心魔，才能重归于莲座，回到至高无上无色界天顶……”
“佛劫每世应在不同对象身上，有时是物，有时是人，有时甚至是妖魔或畜生；但不管如何，除这次外，以前从未有过佛劫连续多次应在同人身上事。”
”
凤凰说：“要见佛。”
尊者发出声长长叹息，余韵似乎还在空气中飘荡很久，才说：“那你来吧。”
·
佛堂大门在关闭上千年后，终于再次对凤凰打开。然而踏入门槛时候他恍惚下，仿佛看见数千年前那个幼小自己，还跪在前方檀香缭绕中，心灵纯净面孔虔诚，手里有串常年摩挲而温润透明琉璃佛珠。
凤凰摇头，难以置信道：“不可能，难道是——”
“是你极恶相。”释迦说，“未来连续三万年，佛劫全应在你极恶相上。”
凤凰终于踉跄软倒，跪在纯金地砖上。
“你……你知道会去清空血海，”他颤抖道，每个字都充满难以置信：“你以为会死在那里……”
“不，你是不死鸟。”释迦说，“只以为血海能耗掉你极恶之相，但没想到你用更决绝彻底方式。”
他有些迷茫，在空荡荡大殿中站住脚步。
前方金身佛祖像还是坐落在那里，神情慈悲又威严俯视六道芸芸众生，成千上万年来都没有变过。以往无数次他跪在这座像前，满心敬畏和诚服，从未抬头仔细看看佛祖面容；然而今天他眼睛眨不眨，仿佛连最细微轮廓都要深深刻进脑海里去。
半晌他看着那座金像，轻轻叫句：“释迦……”
身后终于传来脚步声，个伴随他长大熟悉声音道：“你终于明白过来，阿凰。”
凤凰回过头，动作因为僵硬而有些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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