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回去。”
祈言目带询问。
陆封寒看就懂:“手里事情都处理完。驻扎最近那支反叛军,长官是唐纳,疑心病重,前年都没有现身,他八成已经脑补几十种可能。而这次首战大败,短时间内,他们肯定搞不清到底是怎输得这快、这惨,说不定还会担心内部有人泄密,心急火燎地上下找叛徒。”
“所以暂时不会有战事?”
“对,暂时不会有,唐纳不敢轻举妄动。”陆封寒领着人往外
太乖
他几乎能听见自己颈侧动脉突然急促搏动声,心上随之涌起股急切,想抱抱眼前人,又担心把人吓到,强行抑制突如其来情绪。
为避免冲动,陆封寒拢着祈言手,谈正事:“从今天开始,是不是要开始减药?”
祈言:“对,伊莉莎是这安排。不过这个药研究出来后,只有服用过,光计算机跑跑很多数据,可缺乏临床经验。”
陆封寒特意跟伊莉莎通过两次话,谈都是这个问题。
很熟悉味道。
陆封寒这才开始解释:“平宁号带队回航之后,下面人会把战损层层往上报,由最后确定,后勤部递上来记录也要及时批复。另外,伤员找治疗机器人或者治疗舱,不需要管,但牺牲人员名单要过目。杂事处理完,召集人开会,新抢回来行星要布防,重新划归联盟星域要安排巡逻,新探测系统反馈数据要签字存档,所以才到现在也还没睡。”
将事情桩桩件件都说给祈言听,陆封寒很喜欢这个叙述过程,就像是把自己领域条条缕缕拨开给祈言看,让他知道自己在做什。
祈言听得认真,喝完营养剂,又不由地往陆封寒站近半步。
由此,从身体深处泛起寒冷淡几分。
这种药物主要是为剥除祈言情绪,维持“绝对理智”状态,以对抗记忆混淆和负面情绪冲击。
现在陆封寒已经回来,伊莉莎认为,祈言记忆中虽存在许多强烈负面情绪,如潮水不绝,但陆封寒足以成为长堤。
只是几方都很慎重,担心突然停药,会引起祈言强烈戒断反应。
陆封寒熟悉祈言习惯:“药是会儿吃?”
“嗯,不过在房间里,没带。”
想起陆封寒之前在设备室说过话,祈言将自己手伸过去:“冷。”
陆封寒有些惊讶。
但几乎是立刻,他拢住祈言递来手,用自己体温给他取暖。
陆封寒动作自然无比,祈言反倒为自己行为备注句:“你说过,手疼,做噩梦,哪里不舒服,都可以找你。”
陆封寒心里软塌,侧脸掩去唇角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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