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嗓音还有些哑，但明显已经从刚刚情绪状态里挣脱出来。
“要查监控。”
叶裴得知时，吓
跳，她严肃道：“必须赶紧找到，不管是组里其他人拿错，还是被偷，定要确定清楚。”
她是组长，很快用权
陆封寒两指捏住祈言下巴，确认他嘴唇只是发红，没有出血。又把祈言扣在桌沿手指轻轻扳开，拢在自己手心里。
指尖冰凉如融雪，这样触觉让他心里某处微缩。
“看着
，祈言。”
祈言下意识地将目光移过去。
陆封寒双眸黑沉，唇线锋锐，如岿然山岳，似乎永远坚定，永远明确，从不会怀疑和动摇。
陆封寒皱眉。
怎
像是……要哭？
他两步走近祈言，下意识挡住周围可能看过来视线，目光自祈言用力到发白手指上掠而过，低声问：“出什事？”
祈言声音很哑：“光储器不见，昨天走之前，记得放在这里。”
陆封寒很快反应过来：“确定？”
现他光储器不见。
由于蒙德里安曾强调过，光储器有保密等级，不能带出实验室，所以祈言每次用完后，都会放在光计算机旁边。
他能从脑子里找到那段记忆——完成最终分析结果保存后，他将光储器放到距离桌沿大约三十厘米地方，然后起身去找陆封寒，起回家。
每帧画面、每个细节，他都记得极为清楚，但反倒是因为这样，他有些不敢确定。
这段记忆，是真实吗？还是……自己虚构出来？
这刻，他成为祈言锚点。
“你没有记错，因为记忆力很好，你总是习惯将很多东西放在同个位置。”
家里水杯、书、笔位置，用过之后，祈言都会将它们百分百复原。
“所以光储器肯定被你放在那个位置，你没有记错。”
“没有记错。”祈言被陆封寒拢在手里指尖停下细微颤抖，好几秒后，他才重新开口，“光储器不见。”
祈言眼神茫然，数秒后才轻道：“不确定，……”他狠狠咬嘴唇，“无法确定。”
无法确定记忆真假。
他想，妈妈曾经说，就算天黑，也要记得遥望群星。
可是，妈妈没有告诉过他，如果找不到星星呢？
颗星星也找不到，又该怎办？
昨天走时候，确实是把光储器放在桌面上吗？
无数自质疑如浪般翻卷袭来，这瞬间，祈言脸色骤然发白，手指扣紧桌沿，才勉强止住指尖无法控制颤抖。
到底哪些记忆是真？
到底哪些是真实，哪些是虚假？
本能地，他朝陆封寒看过去，满眼惶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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