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封寒就在祈言身侧，听见这句，却不由上
心。
他想起图兰开学前，和祈言
起去天穹之钻广场，当时他问祈言，有没有想过墓志铭，祈言回答，想过，想在自己
墓碑上写——“身处黑暗，
曾追逐缕萤火”。
在他谈及联盟平均年龄已经过百岁，你还有得活时，祈言又是怎
回答？
不定？
是，祈言回答说，不定。
祈言站在陆封寒身后，看着他背影，不轻不重地答声“好”。
第二天，上完课，祈言就带着陆封寒去实验室。
实验室里，叶裴正在拉着蒙德里安聊天：“怎办，明明在枫丹号上因为噪音睡不着，谁能想到，回勒托，竟然会因为太安静而睡不着！”
蒙德里安给出建议：“你可以打开白噪音，模拟枫丹号场景。”
叶裴想要明显不是这个答案：“你不觉得，跟枫丹号很配吗？”
“刚刚从卧室出来，看见你正关门进房间。”
陆封寒纠正他：“你记错，最近这半小时里，直在这里。”
又站起身，“下楼来拿什？”
祈言生活习惯非常好摸清楚，回家先洗澡，吃完晚饭后，就会埋头做自己事。有时是拿支笔叠白纸，画很多看不懂图形和公式，有时是对着光计算机，忙就到半夜。
般中途下楼，不是渴要喝水，就是找他。
不定还能活很久吗？所以没有想过以后要做什，甚至考虑过自己墓志铭？
陆封寒望向祈言，眸光是自己都未察觉深。
没注意到陆封寒视线，因为祈言坐到自己位置上后，发
这次蒙德里安听明白：“你想去太空堡垒工作？”
“也不定吧，”被直接问出来，叶裴反倒面露犹豫，“不定是太空堡垒，只是昨天听完傅教授话，让觉得，好像是该想想以后要做什。去太空堡垒，或者去太空科研工作站，似乎都还不错？”
见祈言进门，她便问：“祈言，你呢，蒙德里安以后想从事科研，你以后想做什？”
祈言站在原地，摇头：“没有想过以后。”
叶裴开心：“你也没考虑过以后要做什吗？哈哈哈原来不是个人！”
祈言回答：“水。”
“等着。”陆封寒几步去往厨房，回来时手里端杯水。
祈言喝完水，对着水杯，怔两秒，没头没尾地问：“这是真吗？”
心里没来由地酸，陆封寒克制后，还是用指尖轻轻戳下祈言脸，在对方不解目光里，语气肯定地回答：“是真。”
他见祈言默默点头，心里轻叹，又拿过空杯子，随口般说道：“分不清，可以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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