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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字越来越多,被添加频率也越来越少。更多时候少年被群修士子弟簇拥着,热热闹闹地来,热热闹闹地走;偶尔他也会独自坐在月下,削瘦
徐霜策已经与他决裂。
全天下都知道,除宫徵羽自己。
少年细白手托着腮,黑白分明眼底映着轮弯月行过中天,终于下定决心,从栏杆上轻盈地跃下去。
“徐白定是太忙。”他高高兴兴地道,“还是去找他吧!”
夜风卷着桃瓣掠过中庭,法华仙尊身影呼啸消失,回溯中画面悄然变换。
腕内侧那个淡金色徐字,良久毫无预兆地问:“知道这是什地方吗?”
“——刑惩院。”不待宫惟回答,他又轻声道:“法华仙尊死后,经常来这里。”
宫惟心中不由微微动,扭头望向屋檐下那串静静悬挂着风铃。
紧接着,仿佛感应到他注视似地,那银铃竟然无风自动起来,发出叮当叮当清脆声响。虚空中传来蹬蹬蹬脚步声,道深红袍裾少年身影从回廊深处疾奔而来,腰间两枚小金币叮咚作响,不知从何处传来侍从疾呼:“仙尊!仙尊您可别摔着!”
是回溯术。
团绯云掠过刑惩院墙头,无声无息落在地上。做贼般少年还向左右警惕看看,确定四周无人后才呼口气,把散落鬓发掠去耳后:“沧阳宗竟然不准上山,忒地小气!”
他伸手拂便从半空中拉下张泛着银光卷轴,上面写着半个正字,被他用手指规规矩矩又画笔,自言自语道:“今天是没有见到徐白天,明天再去。”
“今天徐白也没有陪玩儿,他说他在忙,什意思?”
“今天被温修阳那小混账赶走!过分!”
“今天进璇玑殿,但徐白他不在……为什这晚他都不在呀?”
在死者生前经常活动、停伫地方,若曾留下强烈情感印记,便有很小可能通过回溯法术,来重现当日情景。
宫惟回头看向徐霜策,却见徐霜策专注望着廊下少年仙尊,面容平静无波,眼底仿佛闪烁着丝类似于柔软和忧伤微光。
“徐白怎还不来看呀,”宫惟听见前世自己说,托腮坐在栏杆边,两根手指轻敲风铃,让它晃晃地发出声响。
侍从脚步追到近前,但因为没有强烈感情波动缘故,不能在回溯术中留下身形,只听见劝解声音欲言又止:“仙尊……”
——沧阳宗主不会来,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那天在懲舒宫书房里短暂而激烈争执已经传遍仙盟,刑惩院成立当日所有名门世家都送来贺礼,但沧阳宗却没有丝毫动静,徐宗主连面都没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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