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非顶级世家嫡系子弟,断不能有这种勇气和底气。徐霜策定定俯视着他,眼底闪动着不明神色,不知是欣赏还是嘲弄,半晌竟欣然道:“去吧。”
尉迟骁欠欠身,转头向下走去。
他身影很快消失在盘旋白玉阶尽头,穆夺朱满心疑窦,刚要问什,却听徐霜策轻声道:“看不到别人教训人,只能见棺材才掉泪。”
穆夺朱诧异道:“什?”
徐霜策不答,转身向回廊尽头紧闭大门走去,拂袖挥开回
徐霜策说:“小徒自临江都回来后,左肩负伤,伤势甚重,言说是在王府门外遇到鬼修,因贤侄力战不敌才导致。此次下定仙陵,回来被种进兵人丝,灵脉破碎,伤势更重,言说又是贤侄力战不敌,才受池鱼之殃。”
尉迟骁个字都发不出来。
徐霜策缓缓道:“贤侄还需勤学苦练啊。”
他话音里没有丝毫起伏,好似只是平静地陈述个事实。尉迟骁却仿佛被人迎面重重打拳,耳朵里嗡嗡响,好半天才听见自己咬牙道:“……宗主教训是。”
远处人影闪,是穆夺朱笼着手从回廊尽头走来,见状奇道:“做什呢这是?”
只手,或捅两剑——那你还希望给你什答案?”
……
尉迟骁垂下视线,喉结明显地攒动下。
“晚辈遭遇法华仙尊惊尸,力战不敌,未能保护好向小公子,才让他受到波及中招。晚辈惭愧交加,请徐宗主责罚。”
“哦,是吗?”徐霜策尾音平平地,“仅仅如此而已?”
徐霜策并不回答,径自从袖中取出物,只见其色鲜红如火,赫然是之前从宫惟身上收走那枚麒麟佩!
“此物能玉碎替死,殊为珍贵,小徒担当不起。”他将玉佩递还给尉迟骁,居高临下道:“贤侄,收回去吧。”
穆夺朱浑然不知发生什,眼睁睁只见谒金门少主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但又什都说不出来,只能接过那枚玉佩攥在手里,向后退着下级台阶。
他本该要告退转身,但不知为何又站定脚步,吸口气。
“徐宗主。”他抬眼直视着徐霜策,声音十分清晰地问:“晚辈与向小园出生入死,情谊深厚,见他受伤卧病在床,十分挂心。晚辈可以去探望他吗?”
尉迟骁平稳地道:“仅仅如此而已。”
这时两人前后,顺着盘旋白玉台阶到尽头,眼前是条雕梁画栋室内回廊。
徐霜策踏上最后级台阶,突然转身道:“贤侄。”
尉迟骁随之站定脚步:“宗主请讲。”
远处有医宗弟子经过,见两人前后、高低,彼此相对峙立在楼梯上,都遥遥垂首站住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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