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痛呼声逐渐低下去。
门窗紧闭房间里,血腥气逐渐变得浓重,谢琢近乎无意识般往下刺,手上身上都溅上鲜血,整个人却在止不住地发抖。
不知道过多久,陆骁从背后轻轻握住谢琢冰凉手,不断亲吻着他鬓角和耳廓,哄道:“别怕,阿瓷,乖,别怕,松手……”
明明是谢琢握着匕首,躺在地上人满身是血,已经没呼吸,但陆骁却发现,谢琢恐惧地连指尖都在痉挛。
像是密闭角落中打开道缝隙,从中听见陆骁声音,谢琢握着匕首手缓缓停下,随后“哐当”声,满是黏腻鲜血匕首落到地面上。
谁,如同发现噩梦成真般,嘴里碎声念着“真来杀……真来杀!鬼、鬼真来杀!”边想挪动着往后退。
陆骁冷着张脸,周身满是凶戾杀气,死死将人定在原地。
他在心里猜千次万次,依然不敢问当年流放路上是发生什,才只有谢琢个人活下来。这些都是谢琢心上结不疤伤口,他哪里忍心再去戳疼?
如今,单是听见谢琢短短几句话,就已经令他痛彻。
“鬼?”谢琢漫不经心地答句,“是啊,鬼来杀你。”
谢琢卸下力气,觉得自己像是浸在血水中,四肢沉重,即将被无边冷意吞没。
直到感觉有人从背后紧紧抱着他,紧扣着他手,为他擦拭着满脸泪,谢琢才缓缓回过头,红着眼喊声“哥哥”。
无知无觉间,眼泪不断地往下流,看着陆骁,谢琢惨笑道:“哥哥……好疼,手好脏,好多血,好多人都死……哥哥,叫娘,可她不理,叫寒枝姐姐,她也不理,好害怕……”
陆骁抱紧谢琢。
他
他又问张大临,“你们几个中最高那个人,他当时把压在地上,趁他不注意,将尖头树枝插进他脖子里,血喷得满脸都是,他脚把踹开,然后倒在地上,很快就死。
那个脸上有道疤,总是喜欢盯着看,就用树枝将他眼睛挖出来。另个又矮又瘦,总是喜欢打寒枝,就双手握着刀,砍好几下,才把他手砍下来,然后他们两个人也很快死。
所以,给你十二年时间,你想好死法吗?”
张大临或许是发现求饶没有用,又可能是恐惧十二年事终于发生,突然崩溃,开始胡乱谩骂起来:“你个小杂种!当年老子就该弄死你……在弄死那个婆娘时候就弄死你!”
直没有得到问题答案,谢琢仿佛失去耐性,将沾着血刀再次刺下去。因为疼痛,张大临咒骂停,变成尖锐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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