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
“驰风,”陆骁纠正,“延龄应该叫驰风才对。”
薄唇动动,谢琢往常都只敢在心里这样叫上叫,如今,他掩在宽袖下手指勾紧袖口,心里无措,又像是有冷硬砖石在顷刻间彻底塌陷。
在陆骁注视下,他终是喊出,“驰风。”
暗暗松口气,陆骁笑容明亮:“嗯,在。”
灯影下,谢琢捏着白棋顶端手指微紧。
他没有立即答应。
称“陆小侯爷”,他与陆骁间,无论如何,尚有界线。
而“驰风”两个字,太过亲近。
切界线都如雾气般被这个称呼彻底模糊,似乎他可以无底线地对这个人亲近和信赖。同样,在默认这种亲近关系后,相当于他主动后退,默许对方入侵。
枝上,挂在枝上灯笼烛光依旧暖融。
烛影微晃,陆骁掷下骰子点数好,把谢琢棋子打下去好几个。他唇角勾,将骰子扔给谢琢:“到谢侍读。”
木制骰子上还留有层余温,谢琢握握,看完棋盘上黑白棋形式,犹豫片刻,故意投出个较小点数。
陆骁抚掌,笑容加深:“谢侍读,这就不怪,只能怪谢侍读手气不太好!”
谢琢将骰子递给他:“嗯,不怪你。”
作者有话要说:比个用蜡烛滴下来蜡捏成心~谢谢看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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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大傩仪描述,“穿绣画色衣,执金槍龙旗”等,参考《东京梦华录》。
双陆已经失传,相关描述参考网上资料。
可这个人又早已像温水般,点点渗进冰层,令他连拒绝,都做不到坚定。
陆骁已经预见这个反应,垂下眼,有些落寞地问:“你又想与疏远吗?”
谢琢蓦地收紧手指,棋子尖锐处扎在掌心,让他痛:“没有……”
“不想和谢侍读疏远,也知道谢侍读在顾忌什,但不在意。而且,今日在宫中看傩仪时,才跟别人说谢侍读坏话。谢侍读,们私下里,只是私下里,为何不能更亲近?”
陆骁双眼专注,像是要看进人心底最真实想法,“而且刚刚已经说好要答应件事,答应事情就该做到,不是吗?”
在陆骁再次投出大点数,将谢琢白棋全都打下去之后,棋局结束。
谢琢抬眼看过去:“陆小侯爷想让答应什?”
陆骁左右来回抛着手里骰子,直接开口:“驰风。”
“什?”
将骰子抓在手里,陆骁认真道:“私下只有们两个人时候,可不可以不叫陆小侯爷?这就是想让谢侍读答应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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