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完，他将整个锦盒都塞到
谢琢手里，耳根微红，不过正好有夜色遮掩，不会被人发觉。
像是为遮掩什
，陆骁改问起：“谢侍读除夕准备怎过？”
谢琢
除夕向来过得清净，回答道：“会和葛叔还有葛武
起吃顿夜饭。”
听完，陆骁突然发现，连他都会因为和沈愚关系好，要在正月初去梁国公府拜年，谢琢在洛京这久，竟然没个朋友。
不，应该说除千秋馆宋大夫以及葛家父子外，他身边再无旁人。
见陆骁不说话，谢琢疑惑：“陆小侯爷？”
陆骁清清嗓子，语调还算正常：“除夕快到。”
“嗯。”谢琢耐心等着他后面话。
“
家中库房里存东西太多，快过年，下午时大致清清，清出盒珍珠。”陆骁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说些什，说完，立刻把锦盒打开，往谢琢面前递，“给你，就当是……过年礼物。”
盒中珍珠粒粒饱满、圆润晶莹，在烛光下，彩色光晕如虹。
你要去哪儿？”
陆骁脚步滞，又闷头往外走：“……去送礼物。”
书房里，谢琢正在回想今日碰见二皇子李慎情形。
今日，他去文华殿面圣，正好在殿外遇上二皇子前来问安，他原本准备恭敬避让，没想到二皇子主动跟他闲聊几句。
二皇子李慎继承母亲德妃长相，容貌偏俊秀，性情温和，便是对宫女内监都颇为客气。平日里喜欢文人志趣，身上不见金玉，曾说自己若非生在帝王家，定寄情山水，做个闲人。
他不像别人，会在官场中结交友人，为自己铺路。不管是与他同时参加科考同
谢琢没有马上接下：“都送给？陆小侯爷，这份年礼太过贵重，不能要。”
陆骁有点懊恼，是不是次送太多？他尽量学着沈愚口气：“这很多吗，哪里贵重？用来给你打弹珠玩儿话，数量也才刚刚够吧？”
打弹珠？
谢琢眼里浮起笑意：“那陆小侯爷会和起打弹珠吗？”
陆骁怔：“……也不是不可以。”
而不管是洛京文士，还是朝中文臣，都很吃他这套。
不过，依照入殿后父子间对答来看，咸宁帝信不信李慎这套就不好说。
正想着，屋外突然传来明显脚步声，像是来人故意弄出动静，谢琢侧耳，几乎是立刻辨认出来人是谁。
陆骁站在窗外，刚深吸口气，准备抬手敲窗户，就发现面前窗户被人从里面打开。
谢琢应该才沐浴过，已经散头发，灯烛为他侧颜镀上层薄光。陆骁看眼就不敢再看，只担心多看两眼，心口猛烈动静就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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