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浩元见谢琢有些魂不守舍,面露担忧:“延龄可是身体不适?”
在天章阁内共事这久,他是亲眼看着谢琢碗汤药接着碗汤药,似乎比传闻中还要体弱。
谢琢回过神来,不由地又朝陆骁离开方向看眼,答道:“让盛兄担心,没什,只是突然发现,听大家谈论诗文实事,很有裨益,遗憾以前错过许多。”
“原来是这样!”听见“盛兄”这个称呼,盛浩元心知自己此次邀请谢琢目已经达到,又笑着宽慰,“以前是以前,过去就过去,以后若再有文会小聚,定叫上延龄起!”
谢琢感激道:“延龄先谢过盛兄。”
,笑道:“起因是吴某钦佩延龄才学,便问起延龄是否有婚配。”
婚配?陆骁嘴角笑容微敛,语气不辨情绪:“然后呢?”
吴祯以为,他回答到这里就算完,不明白陆骁为什还要追问。但莫名地,明明陆骁年纪比他还要小上几岁,他却被对方气势狠狠压着头,不禁开口:“是吴某言辞无状,玩笑着询问延龄对舍妹是否有意。”
此时,气氛已经凝住,任谁都能看出,陆骁不是无意路过,而是专程来找茬。
“言辞无状?你自己还挺清楚。”陆骁视线从吴祯身上移开,落到谢琢那里,“谢侍读还没有回答。”
“这有什可谢。”盛浩元轻叹,“洛京就像座大山,等想要从山脚向上攀爬,个人总是势单力薄。若有三五好友,群策群力,则要顺遂很多。”
谢琢赞同:“盛兄说对。”
另边,陆骁离开梅林后,胡乱挑个方向,最后停在座枯水假山旁,边想事情,边脚下无意识地用靴子碾着泥,有下没下。
周围树藤花枝叶子全都落个干净,沈愚吃完新买梅花糕,忍不住打个哈欠——完全没有景可赏,太无聊,还不如躺在府里听说书先生讲话本。
见陆骁盯着假山上束枯草,已经出半晌神,沈
坐在盛浩元旁边圆脸文士不忿,想站起来,被盛浩元把拉住。盛浩元又打量眼陆骁神情,觉得他颐气指使,很是不客气——看来谢琢和武宁候不和这件事,不似作伪。
谢琢放下手里茶杯,似乎完全没有被周遭紧绷氛围影响,语气自然:“正好要回答,延龄身有痼疾,实在配不上诸位捧在掌心珠玉,近几年应当都不会想成婚事。”
陆骁点点头,个字没留下,转身走。
等人走远后,才有人小声说句“得意个什……”
聚会重新热闹起来,众人都刻意地遗忘刚刚那个插曲,更是决口不提陆骁,开始谈论起失传琴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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