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群人走进来,为首是内监总管高让徒弟,他张笑脸,握着拂尘,躬身抬手,声音尖细:“侯爷,奴婢谨奉皇命,来请您入诏狱。”
接连秋雨后,总算晴日,谢琢带着油纸伞没能派上用场。
宫里宫外都在讨论文远侯父子刺杀皇子事情,说咸宁帝震怒,下令严办。
毕竟,今天敢拿着刀行刺皇子,明天是不是就敢拿着
下面*员都明白,现在,此事到底是不是文远侯指使,已经不重要。
重要是,陛下想不想让文远侯起死。
与此同时,文远侯府里,文远侯罗常大发雷霆:“只问你们,到底是谁把大皇子行踪告诉罗绍?你们个个,都给本侯装哑巴?”
管家跪在地上,额头都磕破:“侯爷,真全都问过,只有个侍女说,好像看见个小厮进大公子院子,但那小厮面目太过普通,就算见过,也根本记不住、指认不出来啊!”
文远侯闭闭眼。
绍,直到被死死地压在地上,匕首也落在边,罗绍依然失去理智般胡乱挥着手臂,双眼恨毒地盯着李忱,口中咒骂不停。
李忱背靠桌脚,跌坐在地,大口吸着气,颤着手摸摸自己剧痛脖子,发现手血——上面不知道什时候被罗绍划刀。
小太监走进来,就看见这幕,当即抖着嗓子高喊:“行刺!殿下受伤!叫太医!”
文远侯府大公子罗绍行刺大皇子这件事,洛京上下俱是哗然。
当日,大皇子迅速被送入宫中诊治,咸宁帝去看望时,李忱脖子上裹着细布,大腿和腰腹上伤刚止血,脸色惨白,凄惶道:“父皇,他要杀儿臣!”
面目普通小厮?
呵,普通小厮又怎会知道大皇子行踪?怎会知道大皇子在什地方,让罗绍去就找到?
他们罗家,这是遭人算计!
背后那人不知道盯他们罗家多久,几个月?几年?否则不可能桩桩件件,看似偶发巧合,实则件件都刺在命门!
他甚至不知道,这种针对到底从什时候就已经开始。
咸宁帝安抚:“放心,谋杀皇子,罪同谋逆,父皇定是护着你。”
很快,羽林卫就围文远侯府,府内所有人都不得进出。
此时,身在诏狱罗绍口咬定,自己刺杀大皇子,是受父亲文远侯指使。明眼人都能看出,罗绍这是父子相戕,不足以为证。
何况罗绍精神状态似乎出问题,直都在狱中喃喃自语,说些诸如“东西,谁也别想抢”“是你骗……是你们逼”之类话。
但在主官把口供报上去后,皇帝却下令,将文远侯罗常同关入诏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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