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尽力去压抑记忆铺天盖地涌来,眼前浮现出层层血色,又像是有激流从脚边淹过来,逐渐让他胸口憋闷,再无法呼吸。
两人都没有发现,有个喝醉
“嗯,最近夜里总会梦见母亲。”
“多久?”
“从七月二十八那晚开始。”谢琢注视着香炉上袅袅升起轻烟,咳嗽声,“还是同样画面,她用身体护着,次次被乱箭射中,很多很多血洒在脸上,是温热,但很快就变凉。明明很痛,她还直轻轻拍着背,小声安抚说,‘阿瓷别怕,爹和娘保护你’,直重复很多遍,直到——”
“公子!”宋大夫轻喝。
谢琢话音蓦地停,失去焦距双眼重新凝神,此刻,他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全是细汗。
儿,小姑娘应该会喜欢吧?”
张召见兔耳朵旁边缀着朵红色绢花,不太确定:“小姑娘应该更喜欢这个?”
陆骁也不太确定,干脆四种动物各拿个,让张召好好拎着。
拎东西都拎出经验来,张召看就知道自家侯爷是给小青梅买,有些发愁:“侯爷,要是阿——”他把后面那个字咽回去,只说,“要是姑娘不喜欢怎办?”
“你以为没想过?”陆骁不在意,边走边看两旁各种摊位,时不时停下来挑上挑,“买百件不同东西,里面总会有件是她喜欢。若是件都没有,那再买便是。”
重重喘息两声,谢琢又捏捏眉心,疲倦道:“抱歉。”
宋大夫见他整个人都在发抖,不忍轻叹:“公子晚上睡不安稳,心神虚弱,不可放任自己去回忆,沉浸其中。”
“知道。”谢琢静静,才哑声说句,“只是想……见见她。”
从千秋馆出来,谢琢脸色依然不好,葛武见,想上前搀扶,但知道公子极不喜人触碰,只好忧心忡忡地落后几步跟着。
谢琢知道自己现在状态不算好。
张召其实有些不明白,年幼时情意,为什他家侯爷会记这久。
“你不懂。”陆骁看就知道张召在想什,“阿瓷家里出事时,她还很小,估计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什。当时陛下判处谢家女眷流刑,流放三千里。
月天气,越往北越是滴水成冰,也不知道她那路上会多冷多害怕,有没有生病,现在夜里会不会惊梦,会不会睡不好。”
陆骁沉默瞬,说得认真:“只是希望,等她哪天来洛京找,可以把东西都送给她,让她知道,虽然没父母家人,但这些年,终归有人直念着她。”
“公子这几日是不是又夜卧不宁?”千秋馆里间,宋大夫收回搭脉手,提笔蘸蘸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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