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琢对胭脂本来就没有什兴趣,虽觉得陆骁措辞有些怪异,还是点点头:“那不买。”
“嗯,”陆骁本想买个三四盒,现在觉得这胭脂颜色不过寻常,“拿盒,包上吧。”
店主笑眯眯地应下。
张召听自家侯爷说只买盒,不由欣慰地松口气:“只买盒好,府里库房堆上百盒胭脂,不知道多久才用得完!”
听见这句,谢琢抬眼看看陆骁。
有无婚约,但直没人有机会询问。
谢琢摇头否认:“谢某没有婚约。”
陆骁点点头,心里却起点风浪——没有母亲姐妹,没有未婚妻,家里没有丫鬟侍女,那这胭脂买回去,难道是……自己用?
转念想,本朝男子虽然没有敷粉戴花习惯,但……
可能是这谢侍读容貌太盛,如果是谢侍读涂胭脂话,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原来如此。
谢琢心想,每个人都有隐秘癖好,值得尊重。
店主听完想听消息,殷勤地打开胭脂盒:“两位大人请看,这便是‘薄烟绵霞’。”说着,还取点出来均匀涂开。
陆骁看眼那层淡红,不由自主地想起谢琢晕倒在他怀里那日,惯是苍白脸上浮起层薄红,两颊、眼尾、耳垂,都像涂薄薄胭脂。
两相对比,这‘薄烟绵霞’色泽瞬间便被比下去。
他不由道:“谢侍读,这‘薄烟绵霞’不适合你。”
不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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