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生生在钟家给老七割大块肥肉过去。
所以这工夫,钟秀哪里还咽得下这口闷气,梨涡闪,开口便是番冷嘲热讽。
秦淮又哪里会听不出她话里尖刺,却偏朝地上碧儿走过去,用手指着她肿胀脸,对钟秀道:
“二妹妹这般夸赞于,倒是心领。只是你方才说原应在泊春苑里享福,少操些闲心,可如今倒看看你派给这个丫头,说是在二房受你指点,最是乖巧。可到院子里后,名义上掌事当权,可是除张巧嘴,私下里却又馋又懒,最擅推诿扯皮。素日里,除掐尖要强并肚子坏水,再不见她有任何好处。凡事种种,倒都要亲自操心劳神,又哪来妹妹说安享尊荣?也罢,这样丫头,泊春苑原也用不起她,今日既被打,倒是有负二妹妹对厚爱,你若不嫌弃,不如便收她回去罢。”
他手上指着碧儿,可是字里行间,明眼人却都听得出是在影射钟秀。
钟秀张粉脸略变变颜色,便又很快恢复如常,回头对丫头道:
“既然七奶奶相不中碧儿,便不留着给他碍眼,你们会儿将她抬家去,烧上锅热水,倒好好帮她洗洗晦气,免得在二房时好好丫头,倒变成别人口中猪狗不如东西!”
她这句阴损刻薄话方方出口,大厅门口忽然传来个尖利却又有沙哑声音。
“谁是猪狗不如东西?你说谁是猪狗不如东西?你们这些人,尤其是你,才真真是个烂心肝坏人,才当真不是什好东西……”
时间,厅中众人,皆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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