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夹在钟家两个厉害男人中间,为最终自保,没有顺承钟仁意图,婉拒与小叔子发生亲密接触。现在看,这样做显然已经让钟仁生嫌隙,甚至有疑虑。
他在水下又掐自己大腿根儿下,朝钟仁飞个媚眼过去。
“瞧大爷这话说,人家是真不爱听呢。堂子里相公又怎,喝洋墨水学生又怎?若论皮鲜肉嫩,还不见得有让大爷欢喜呢!”
秦淮只觉得这话说得自己都酸牙齿,实是忍不住,又在水下狠狠掐自己把。
“大爷方才提到那西洋乐器,原是在堂子时候所学。那光景,有个人称假洋鬼子客人,说是在西洋学习什器乐,欠妈妈屁股嫖资,却又无钱可还。妈妈无法,见他手里有那个叫梵阿铃东西,便让他教学习,来抵他嫖资,因此才识得那西洋玩艺
倒也在情理之中。这后宅里人多口杂、鸡争鹅斗,奴大欺主事儿,不是不知,所以日后若忙碌,顾不上时候,你多帮照看着些大嫂,横竖哥哥嫂子都不会亏你。”
钟仁说句,钟信便躬身点头,副谦卑模样。
钟仁又将那春宫画册拿起,在手中掂掂后,却朝钟信伸过去。
“记得你从小专爱涂涂画画,下笔颇为有神。如今大,想来技艺更加好。这本画册很是喜欢,担心毁损,有心描摹本,你便替大哥完成这心意吧。”
钟信弯腰接过春宫图,不敢多看眼,连耳朵后面都有些热辣起来,却又不敢拒绝,只得应声道,“老七定尽力试。”
钟仁点点头,“你先去吧…对,如今你还是住在后院西偏厦,那里挨着马厩,人多嘈杂,不如便搬到东角门穿堂后那间屋子,既离这里近些,又清静无扰,倒方便描画,待会安排雀儿收拾便是。”
钟信朝钟仁行个大礼,“老七多谢大哥抬爱,日后定当事事尽心尽力,听大哥差遣,如此便先去。”
看着钟信躬身离开房间,又小心翼翼在外面关上房门,钟仁走到木桶旁边,低头看秦淮半晌,方才脸上笑容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今天才发现,竟有些小瞧你。白日里你在那宴席之上,演奏西洋乐器,便有些好奇,不知你何时有这样本事。这会子兄弟叔嫂间亲厚些,玩个乐子,你又如此看重名节,当真是有些不可思议。如此来,竟不是从八大胡同娶来个相公,倒像是从那洋学堂里娶个大学生般,竟是赚大呢!”
秦淮被他双眼睛看得有些发毛,坐在木桶里身子隐隐有些颤抖,待听得钟仁这番话中有话言语,心里愈发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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