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那是个冬天,坐马车路过长街,有人用草席拖着尸体往前走。
“出什事?”他掀起帘子问。
小厮去跟行人打探下,回来说:“有个画师穷困潦倒想靠画春宫图发财,没钱去花楼,便逼迫娶得夫婿做出各种不雅动作用来描绘。夫婿逃回娘家却被赶出来,无家可归最后活活冻死,这会儿尸体正要被拖去乱葬岗埋。”
李相浮抬眼看去,路边人正纷纷说着晦气。
“身子都被画在春宫图上看光,这种不干净竟然不找个地方投缳自尽,还跑回娘家,这不是给家族蒙羞?”
李相浮突然转过身,肩膀微微抖动,俯身做几次深呼吸。
秦晋挑眉,语气中有几分稀罕地调侃:“这激动?”
李相浮强迫自己忽视那种胸闷感,咬住下唇,靠着意志力控制住手腕,尽可能避免抖动。
秦晋眯眯眼,意识到情况不太对劲,前脚还没迈出,便见李相浮伸长胳膊作阻止状:“没事,是你身材太好。”
说着已经开始动笔。
,理性占上风。
李相浮生生停下脚步,寻思着莫非从前那股热爱冒险天性又被释放出来?
他现在对失忆前处处寻找刺激自己定位是关进笼子里野兽,潜意识里,李相浮并不希望这只野兽出笼。
心神定下来后他开始观察周围环境,很快发现新惊喜。
远处是连绵不断雪山山脉,衬得近处天地间草物更加渺茫,个人同样如草芥,随风摇摆不定,
“遇人不淑,但个巴掌拍不响,开始被叫去作画时,他就该以死相逼保住贞洁。”
在李相浮十岁前
第笔就跑偏。
李相浮皱皱眉,把纸揉成团塞进口袋里。
秦晋挑眉……还挺有环保意识。
接二连三尝试失败后,就像是第次试着穿短袖,那种熟悉窒息感萦绕在心头不散。
条件反射是很难改变,譬如准备说悄悄话学生会先看眼讲台上老师在干什,而李相浮仿佛有瞬间还置身女尊国,下刻就会因为‘伤风败俗’被抓走追究责任,落到个人人喊打结局。
斜侧面是棵断树,树木半焦黑,从中间断裂开,可以想象到当初曾有道天雷劈下,顷刻间夺走棵古树生机。
现在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自然不会有被雷打得风险。
从他微表情中看出点东西,秦晋淡声问:“要站去那里?”
长发被吹得舞动,凌乱地遮住李相浮表情,依稀能看见他点点头。
秦晋气质和这棵古树出奇得搭配,仿佛其本身便是从黑暗中抽出得枝绿芽。他微微仰着头,露出喉结,细长手指轻轻松松便解开最上面粒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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