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咏差点摔下去,邢烨然连忙抱住他。
薛咏莫名地心跳快下,重新站稳:“谢谢。”
他有点纳闷,邢烨然胳膊是什时候长得这粗壮有力,胸膛又是什时候变得如此宽阔结实。
邢烨然拉他手,说:“哥,你拉着手吧,防止再摔倒。”
薛咏下意识想甩开,手微微动下,忍住,不能表现得他好像很嫌弃样子。只是牵下手,似乎也没什好特别避讳。
他停滞片刻,想想,说:“哥,现在跟薛咏过得很好,以后也会越过越好。”
“会努力读书,得到份好工作,赚钱养他。会让他过得比现在更好。”
邢烨然眼睛眨不眨地注视着墓碑上大哥,说:“哥,你不用担心,会代你照顾薛咏。”
明明邢烨然说得很中听,薛咏却莫名觉得有点奇怪,邢烨然说这话时,言语之中锋芒表露,可这是在和他最敬爱大哥说话,为什要像是带刺样。
薛咏拍他下:“你说什呢?还你照顾?迄今为止还是你吃、喝、住,照顾你好吗?这大言不惭。”
或者是薛咏身体太过有魅力,他们接触得过多,才让他产生性-冲动?
又或是因为他羡慕薛咏对大哥深情,他太眼红,所以想要抢夺过来?
邢烨然想到自己曾看过则故事,在北极,猎狼人会在锋利刀刃上涂上层又层鲜血,冻成血坨,反插0在野外雪地上。饥饿难耐狼出于嗜血本能,不停舔舐刀上新鲜血冰。他舌尖温度融化血冰,散发出更加浓烈血腥味。在此刺激之下,狼会越舔越兴奋,越发用力,陷入痴狂,而察觉不到自己舌头已经被刀锋划开,直至鲜血流尽而亡。
邢烨然抬头越过跳跃火光,又开始有大哥照片在直勾勾盯着自己幻觉。
但他能将相框扣下来,不能把大哥墓碑上照片遮住。
他
邢烨然像是冰山融化,方才有那瞬冰冷戾气消弭,又变回撒娇小奶狗崽,他望着薛咏,笑笑:“现在是你照顾,以后等长大,换来照顾你。”
薛咏想,大概只是他太敏感产生错觉吧?青春期男孩子真是太难懂。
扫完墓。
两人下山回家。
昨天下场雪,石阶上露水结成层薄冰,路面湿滑。
“然然……然然……在和你说话呢,你走什神?”薛咏轻轻推他下。
邢烨然这才回过神,火盆里纸钱不知道什时候已经烧完,只剩下黑灰和挣扎余烬。
邢烨然问:“怎?”
薛咏说:“你有没有什要和你哥说?和你哥说两句。”
邢烨然如鲠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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