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卧柏闻言,低声道:“慎言!”
公子哥不以为意,显然并不觉得封三爷真在生气:“三爷,兄弟们说是实话。”
封卧柏果然只是随口提醒,闻言耸耸肩:“就算是残废,封家也是他。”
“您把家产夺回来不就成?”
“异想天开。”封卧柏冷笑,“封家就剩们兄弟俩,夺来夺去有什意思?”
他在信里写,自己已经嫁入封家,封二爷也和传闻中不样,他既感谢相好过去对自己照顾,又坚决地拒绝私奔提议。
白鹤眠心想,他还没报答完封二哥救命之恩呢,怎能撒手就走?
当然这是不是自欺欺人,又得另论。
白鹤眠在床上翻来覆去,倒是没想过要去偷听封栖松谈话。
反正左不过都是金陵城里事。
屋内时静下来。
窗外落雨声点点,洇湿窗台上落只浑身湿透鸟,它乌黑眼珠子晃晃,又扑扇着翅膀飞进雨里。
“身陷轮椅,是为封家。”封栖松慢条斯理地放下裤腿,丝毫没有自己抛下颗重磅炸弹自觉,“如今封家已经度过最艰难时期,若再不站起来,反倒要叫别人轻视去。”
“二爷……”千山气短地叫声,像是被人掐住喉咙。
“况且鹤眠嫁给,不愿他受世人嗤笑,说白家小少爷嫁给个不举残废。”
“那就分家。”另个公子哥提个馊主意。
“你当真傻?”封卧柏对那人上去就是脚,“有几斤几两,自己还不清楚?若要分家,确能分到不少财产
白小少爷不去偷听,而是撑伞推门,想找个警卫员帮忙送信。他不知道旧相好确切地址,只能把信封塞回洋楼前信箱,至于对方能不能收到,就不是他能控制得。
封二爷住地方宽敞又僻静,白鹤眠拎着衣摆走好会儿,才瞥见几个警卫员,他欣然前往,忽听身后传来阵凌乱脚步声,隐约还有人在唤“三爷”。
他眉头微皱,懒得和封卧柏周旋,干脆地转身,藏在道月门后。
封三爷身后跟着几个从穿着打扮上看起来非富即贵公子哥。
“三爷,您真打算把白小少爷让给你那个残废哥哥?”
封栖松说这些话时候,直注视着紧闭小门。
那扇不起眼门连接着两间屋子,门内是他坚持,门后则是他劫。
封栖松快把荀老爷子气死时候,白小少爷正趴在硬邦邦床上犯愁。
他拿着写给旧相好信,翻来覆去,全然没以前回信时激动,满心都是烦闷。
说来也怪,明明都是同人口吻,可是换种字迹,他便瞬间寻不到往日情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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