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陷得更深。
蔚鸿之刚收拾好泳池边狼藉套上沙滩裤进到客厅,就看到雀宁从楼上下来,他已经换好衣服,还潮湿头发有些凌乱,似乎是有什心事,在两人视线相触刹那,雀宁抿着唇,移开目光。
“怎?”蔚鸿之头雾水,但他隐约觉得可能跟刚才后院发生意外有关
他……喜欢上蔚鸿之,他契约中恋人。
想法彻底明晰那刻,雀宁感到不却是豁然开朗,而是无法形容、深深绝望。
他闷在被子里,看着眼前黑暗,有限空气随着急促呼吸变得愈发浑浊沉闷,但雀宁却不愿意出来哪怕透上口气,仿佛在惧怕窗外投进阳光会将他卑劣心思尽数照亮,散布在大庭广众之下。
就像他在得知邵辰风对自己抱有旖旎心思后抑制不住地恶心,蔚鸿之如果知道他想要更亲密关系和接触,定也会很讨厌他吧。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来心再起波澜,只能深吸口气,转而将倒地躺椅扶起。
这是怎?
雀宁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小跑上二楼客房,他反手关上门,也不管泳裤和头发还湿着,直接将自己摔在床上,用被子严严实实地遮起来。
方才情景无数次在他眼前反复回现,泳池里扶在他腰间手,慌张呛水时拥抱,以及……面对对方睡颜时想要吻下去冲动。
那根本不是单纯友情和信赖。
雀宁用力咬下嘴唇,他认清自己感情,这本应是件好事,但从此刻起将要开启,则是永无止境暗恋时光。
是和曾经跟着蔚鸿之在咖啡馆中喝过黑咖啡相同苦涩。
也许不久之后他们之间合同就会结束,他没理由继续出现在蔚鸿之身边,而摆脱所有麻烦对方最终也会找到他真正“真心喜欢”人。
他至始至终,都只是个合作伙伴,也应该只是个合作伙伴。
不知过多久,雀宁终于从被子里冒出头来,下唇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他坐在床上,闭上眼睛,深吸口气。
他想从蔚鸿之那里索求,远比所谓“最好朋友”要多得多。
……为什会这样?
初见时饭桌上多吃点劝声,酒店走廊上将不轨之人制服拳,急诊室中揽在他肩头手,无论何时都面面俱到周全至极考量,画家家中神兵天降般出现,漆黑雨夜中温暖拥抱和安抚……全都是那让他无法忘记。
那个人已经数不清多少次地在危急时刻拉他把,在滔天黑暗袭来之时,点点耐心地为他揭开真相,让他有足够时间去准备和应对。
幼芽般点点于心中萌生出特殊情感,根本就不是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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