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离开皇宫，眺望远处，铁勒人应当刚撤离不久，他朝陆影说：“后来也是在这里，苍狼与王子夜交手
吗？”
陆影点点头，答道：“有
年，尸亥前来，为搜集炼化他
魃军，便在此城中大举屠戮，萧坤前来保护此地百姓，击退尸亥，与魃群战斗，最后救走肖山，却也身中魔神血。”
项述正在城门外喂马。陈星交代过后，与陆影同出来，问：“你与
们起回敕勒川吗？”
“横竖无事，”陆影说，“去看看吧，这辈子，还没怎
离开过卡罗刹。”
项述为母亲生前留下那战马梳理马鬃，陈星来到他身边，把手放在他手背上。
七魄里有心灯时，也没怎迷茫啊？只是觉得“哦”，就这样。
陆影笑道：“若有天，当你知道你不再是你，你只是心灯吸收天地灵气，幻化出来，为体会人间喜怒哀乐‘人’，你会怎想？”
陈星：“那……心情也许会有点复杂吧。”
他渐渐懂项述反应，众人又等很久很久，直到北斗星在天际尽头升起，陈星才走近前去，轻轻碰下他手背，项述马上转身，带着迷茫朝他瞥。
“走？”项述说，“走吧，这里太冷，回去再说。”
项述看他眼，没有说话，这些天里，项述始终沉默着，却是种温柔沉默，看上去不像生气模样，仿佛只是不想说话。
“从背上往后梳。”项述突然说句，并让陈星握着马鬃刷，教他怎给马匹梳毛。
陈星知道，现在项述心情定很复杂，陆影也提醒他，不要再在短时间内让项述接受太多信息，否则将令他无所适从。上次，项述知道真相时，陈星竟是未曾察觉，并昏睡足足三个月。
这次，陈星终于有机会陪在他身边，与他起面对。
这几天
此地接近神州大地最北方，陈星嘴唇已冻得有点发青，项述于是意识到，陈星纯粹是为陪着自己，才勉强坚持着。
“还好，”陈星答道，“在凤凰身边，没那冷。你好些？”
项述点点头，众人离开卡罗刹，回往敕勒川。路上项述话少得非同寻常，陈星几次想与他谈谈，项述却始终陷在思考里，心不在焉，陈星只得继续拿陆影练习射箭，知道这种时候，只要陪在他身边就行。
他们途经哈拉和林，城中诸胡住民已撤走，唯余石沫坤分派铁勒武士还在守护星罗塔，陈星本想将白虎幡带走，但想想还是让它留在此处。
“哈拉和林，”陆影来到此处，望向战痕斑驳城墙，喃喃道，“当初尸亥为寻找项语嫣与定海珠下落，每隔数年，便会来此处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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