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俊侠晃亮火折,点起暗道中盏灯,面前有道铁门,推开后,里面有股腐朽气味,堆着不少落石与木头,被填住。兴许从前这是条逃生密道,只是时日久远,为防水患,被填埋起来,成密室。
“是这个柜子吗?”郎俊侠问。
面前有三个柜子,段岭也不知道是哪个,左右两边柜门上都没有锁,只有中间锁着,应该是牧旷达为取阅东西方便,既然存在暗室中,便没必要再加锁。
他拉开其中个,郎俊侠提起灯,照着段岭手中信件。
“找到。”段岭喃喃道,“就是这些。”
段岭想想,说:“可是没有机关。”
郎俊侠坐到床上,沉默片刻,而后示意段岭到床上来。
“躺上去。”郎俊侠说。
段岭:“……”
郎俊侠侧头看着段岭,也不催促他,只是耐心地等待。段岭想起那个床下铜管子,便躺上牧旷达床榻,寻找床边机关。
”
黄坚便躬身告退,离开时心神震荡,险些还摔跤,只因今夜所知,实在太挑战他认知。
同时间,段岭与郎俊侠来到牧旷达房间里。郎俊侠打开窗门,抽出长剑,倒映着月光,房中便亮些许。
牧府乃是江州地前朝大盐商官邸改建,此地按理说不该有多少密室暗门,但密道兴许是有。段岭站在房间里,寻思片刻,趴在地上,侧耳听地面,并轻轻叩击地砖。
“你到这里来。”郎俊侠示意段岭到房间正中央去。
除信件,还有当年武独给牧旷达配药,段岭打开盒子看,里面已快空。
这药被谁吃?不会是四叔吧,段岭心想。
“都带走。”郎俊侠说,“你耽搁时间太久。”
“等等。”段岭说,“信件太多,没法全带走,须得筛选。
然而郎俊侠突然伸手抱住他腰,另手在床头扳,段岭登觉身下塌陷,险些叫出来,郎俊侠却马上捂住他嘴。
床榻倾斜,翻过去,两人落入条暗道里。
暗道很浅,刚落地郎俊侠便扶着段岭起来,那瞬间,段岭已对他再无敌意,联手时难得地还很有默契。
“你怎知道床上会有机关?”段岭诧异道。
“逃生密道都在床榻。”郎俊侠随口答道。
“敲下这几块砖。”郎俊侠说。
段岭敲下地面,郎俊侠长身而立,段岭正要说话,郎俊侠却做个“嘘”手势,专注地看着地砖,眼睛眨不眨。
“地下有暗道。”郎俊侠说,“不过猜不定是你要东西,试试看?”
“你怎知道?”段岭问。
“是刺客。”郎俊侠环顾周围,“刺客自然有刺客要学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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